褲腳被趙愛國猛然提起,別說士兵,老者的眼神都好奇地追尋過去,只見濃密的腿毛上附著一只綠色蚱蜢。
他看著蚱蜢。
蚱蜢看著他。
圓溜溜的黑色眼珠子又大又亮,嘴巴一動一動像在罵人。
趙愛黨:???
兩指把蚱蜢彈飛,重新放下褲腿。
眼尖的還發現他那破了洞的大紅尼龍襪,上面還點綴著淺藍色小花朵呢!
趙愛黨整個人都不好了,但比之尷尬的更多是興奮,如果這種能力用到戰場上,可以發揮的作用堪比千軍萬馬。
他小心翼翼詢問:“與動物溝通,就是你的能力嗎?”
“不止。”馬甲既然掉了,十分的本事也要表現出十二分來,阮現現奉行能劃水就劃水,劃不下去就上岸創飛所有人。
她身子前傾,手肘搭在長桌,微微湊近包公臉一樣的趙愛黨,尾音上揚,“還有御獸哦。”
御獸,顧名思義,是指駕馭、控制獸類的能力或行為。
“能駕馭多少種獸類,有嘗試過嗎?”老者掀開垂落的眼皮,和阮現現說了自打見面起的第一句話。
能被宮野奉座,此人應該在特殊能力部門享有不一般的地位,阮現現心念電轉,再開口時,回答謹慎多了。
她搖頭:“不知。”
繼而又道:“我的能力是打與宮野相遇后突然有的,開始只能與靈性動物溝通。
大院里生活了多年的黒鵝,拉了十年牛車的黃牛這類。”
她目光含笑,深情一眼望向對方的宮野,“能力,我稱之為升級,也是從這次和我對象重逢開始。
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巧合,還是這其中有什么必然聯系,總之,很奇妙不是嗎?”
老者坐直,微微正色:“你確定,你的能力從無到有都和身邊的這小子有關。”
宮野顯然不意外,來前說好,任何解釋不通或者不想解釋的,盡可以往他身上推。
聞言,輕輕嗯了一下,“現現和我說過,但我們都不太確定。”
這下,眾人更加驚訝了,聽過特殊能力遺傳,從沒聽過傳染的。
趙愛黨朝旁邊一名小兵投去示意,后者點頭后快步走出會議室,趙愛黨安奈下激動。
“抱歉阮同志,我們要對你所說的話,進行驗證,望海涵。”
阮現現無所謂地聳聳肩,會議室頃刻歸于沉寂。
不知過了多久,左手一只猴和雞,右手端著一盆魚,分外狼狽的小戰士滿載而歸。
現將盆子放在桌上,然后竟不知該如何處理左右上的雞和猴。
時間緊急,活物都是他從后廚弄來的,為此遭了大廚幾個白眼。
阮現現心念一動,想控制兩只乖乖蹲到桌,感受到什么的她,豁然看向獼猴前胸,那里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。
霎時改了主意,“趙旅長,這些小動物,用完可以送我嗎?”
現在的獼猴尚不算保護東西,油潑猴腦殘忍,卻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。
“可以。”食材而已,趙愛黨不假思索。
阮現現看著那只滿身戒備的母獼猴,目光與她直視,“乖乖去桌子上蹲好,聽指令,結束我將你放生。”
小戰士們憋著笑,趙愛黨輕咳一聲,“那個,阮同志,獼猴放生在黑省很難活下去,”
冰天雪地,與其凍死還不如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