膽小文靜,懂事不叫人操心……這些形容詞真是形容那個憑借一己之力挑起半個展會,把外賓拿捏在掌心,智勇雙謀的阮翻譯?
他就笑笑不說話。
嚴鳳華頃刻皺起眉頭,“咋?你對我孫女有意見?”
“不敢。”可能是找回姐姐,嚴峰齊身上久經上位的氣場回歸,端起茶杯輕啜一口,唇邊要笑不笑的。
“一個人完成200萬+的阮翻譯誰人不識君?我可不敢有意見。”
這話就差點名她在展會日天日地了。
阮現現暗暗磨牙,不就晾了這老頭一天嗎?至于在奶奶面前告他小狀?
嚴鳳華壓下心底的狐疑,拿起桌子上的黑白老照片,開始給孫女指著上面的人介紹。
“這是你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,這個帶著蓓蕾帽的是你大舅爺……”話到這里嚴鳳華嘆了口氣。
“可惜,他們已經不在了。”
“現在不在沒關系,早晚會在下面團聚的。”
望著孫女一張一合的小嘴,嚴鳳華再度陷入沉默,自己的教育沒出過問題,一定是姓阮的老不死帶壞了孫女。
下放前沒來及弄死他,這次回去就送他一程好了。
心下打定主意,嚴鳳華重新淡定。
阮現現嘖了聲眉梢揚起,‘阮世美’,眼藥上不死你個老逼登。
她還真怕奶奶一時心軟,看在兒孫面上放過那個老不死。
這她就還真想多了。
團聚的時間總是短暫,把奶奶明天和舅爺共同返京的消息一說,嚴鳳華頃刻又把注意力集中回孫女身上。
這一別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見,弟弟都不要了,想拉著孫女回屋說小話。
阮現現對嚴峰齊留下一個得意的眼神。
剛回到屋里,耳朵就被不客氣的奶奶揪住了,“死丫頭,說,這些年除了刨了阮家祖墳,你還干什么了?”
這貨小心翼翼抬起頭,“給小老婆那一脈全部喂下甲肝患者的尿液,算嗎?”
嚴鳳華驟然松了手,眼睛盯著跟小兔子樣跳開的孫女,語氣幽幽:
“錯了!乙肝比甲肝更加難治愈。”
阮現現:???
你奶奶永遠是你奶奶。
她深吸口氣:“這事還有誰知道?”
孫女選擇出世而不是偏安一隅,那毒害親人的名聲便不能落在身上,她會幫她掃干凈尾巴。
這貨摳了摳手指,抬起頭,眼神怯生生地:“其實知道的人還挺多。
奶,我加入了507所,資料檔案已經被列為機密。”
嚴鳳華捂著胸口,刺激有點多,心臟超負荷了。
祖孫兩個你一句我一句,可能是太累了,也可能是有親人在身邊心安,阮現現沒多久便打起小呼嚕。
側躺在旁邊的嚴鳳華還像小時候樣一下一下拍著她。
瞧著孫女可愛昳麗的小臉,眼中心灰意冷的麻木褪去,取而代之換上一種堅定。
“既然你選擇走這條路,奶奶還能干,再為你遮風擋雨十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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