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倫被拖行,變了調的聲音遠遠傳來:“機械廠,機械廠要的車床我答應了,作為你救我一命的回報,
阮,下次見面時,可以答應我的求愛嗎?呃,該死的勞丹,松手。”
接著,更多的外賓來跟她告別,戴安娜輕輕抱住她,彎下腰貼了貼臉。
“這次的華國旅行我很愉悅,回去就要訂婚了,阮,下次我帶著我的愛人來看你。”
“好!新婚快樂,祝你幸福。”阮現現回貼了一下戴安娜柔嫩的臉龐。
她知道,說會再見,這一別興許再也不見了。
目送外賓一個一個上車,阮現現站在月臺,與落在最后的嚴峰齊交換一個眼神。
雙方約定好,未來的廣交會上,只要有機會,她便會帶著奶奶同去。
床位在軟臥,阮現現上不去,她將行李交給謝正,道別的話已經說完,最后抱了一下小老太。
“飯店和大隊的電話您都記好了,到了給我報平安,保重!”
火車哐當哐當駛離車站,望著車窗后揮手的奶奶,阮現現眼圈一紅,忍不住的直直追到月臺盡頭。
直到火車化作黑點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,她才放下揮舞著的雙手。
用力揉了把臉。
回到車上方向盤一打,直奔糖廠。
汽車被門衛大爺攔住,他從門衛室里探出半個身子,“閨女,找誰?”
阮現現下車,遞了根煙給大爺,“陸大剛陸科長在里面嗎?我找他有點出口后續要談。”
大爺接過煙,望一眼她開來的大吉普,拿出本子登記,揮揮手示意可以進去了。
人靠衣裳馬靠鞍。
第一次來糖廠的阮現現才知糖廠的規模和占地絲毫不輸機械廠,停好車,找人打聽糖果廠車間。
一路問下去,最終在一幢三層紅磚小樓里面找到陸大剛。
她敲門時,里面正傳來咿咿呀呀又中氣十足的戲腔呢!
聽到聲音,陸大剛第一時間閉緊嘴巴并關上收音機,聲音帶著微微的不悅:“進。”
當辦公室大門敞開,陸大剛看見笑意吟吟走進來的阮現現時,臉上不高興的表情收起,心臟有些打鼓,來者不善啊!
“小阮來了,坐!”
親手端起窗臺上的紅色暖壺給人沏了杯茶推至近前,“展會才結束就過來了,怎么不多休息兩天?”
他知道阮現現的規矩,不等她開口,自己率先賣起慘來。
“閨女啊,我知道你的來意,按理說,你為糖廠創收外匯,我應該準備一筆豐厚獎金。
可你也知道糖廠和糖果車間的利潤分開計算,這次創收屬實不多,就是蔗糖的零頭。
唉,這樣,你說包裝設計費要多少,我一定盡力給你爭取,你可是幫了叔個大忙,我說什么也不能虧了你。”
話落,他屏息靜氣,都做好漫天要價就地還錢,跟死丫頭扯一天犢子的準備。
哪知她張口便是:“我理解糖果廠的難處,在我不遺余力的幫助下,也才創下不到25萬的外匯,
這樣的戰績委實有些拿不出手,所以陸叔,我這會過來,就想跟您說一聲,獎金不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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