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黎好笑。
“因為這就哭了?”
阮現現不敢相信的抬起頭,“這還不哭?今晚就給你找點黃瓜,讓你蘸著白糖吃一百根。”
褚黎默,伸出大手摸摸小姑娘頭頂翹起的呆毛,“那你還是再哭會吧。”
最后,小伙伴連番上陣才把她哄好。
走在通往農具房的土路,阮現現仍是一副懷疑人生,小嘴里念念有詞。
“月餅里面有肉餡,黃瓜能蘸糖……嗚哇哇!”又哭了。
嚇得吳學良差點承諾黃瓜再也不蘸糖了,最后招娣說了句公道話。
“老家的黃瓜和北方細長的不一樣,蘸糖很好吃的。”
原來是品種不一樣,阮現現雖無法理解,勉強接受了。
今天的大隊長格外沉默,堪堪打了聲招呼低頭分派任務。
這貨der欠湊上去,“叔咋,讓人綠了?兒子是你的不?”
大隊長深呼吸,到底沒忍住,“你說粽子為啥擱肉餡?”
阮現現哇的一聲哭出來!
半小時后沒事人樣走回來,此時任務已經派發完,她跟在大隊長屁股后面。
向紅軍全當不知她故意躲避分派任務。
反正這貨上不上工已經沒人管了。
“叔,昨晚回去打我嫂子沒?”
向紅軍擰著眉,“你嫂子是誰?我打她干嘛?”
“就李春芬啊!”阮現現給他分析,“她現在很有可能既是我嬸兒,也是我嫂子。”
向紅軍不理解他的腦回路,疑惑地嗯了聲。
“偷人,指定偷小年輕啊!
都出來快活了,誰還找個老么卡刺眼毛都白了的膈應自己,所以,她現在是我嬸兒還是嫂子?”
大隊長去摸后腰的煙袋鍋子,這貨力氣大,腦殼一定也很硬吧?
阮現現撒腿就跑,“看你被綠我難受,說實話又不愛聽,叔,你咋這難伺候?”
舉著煙袋鍋的向紅軍追了能有近百米,腿有疾的他自然追不上小年輕,氣得直喘粗氣。
阮現現從一間不知誰家的土房子后探出半個腦袋。
“叔,你就不能在我嬸兒嫂回娘家的時候偷偷跟后面瞅瞅?”
向紅軍猛然停在原地,瞳孔因劇烈的震驚微微放大。
他了解這根攪屎棍,李春芬惹了她,帶著家伙上門打她一頓都不新鮮,但這孩子絕不會拿婦女的名聲肆意詆毀。
抖著手,幾次想把煙袋鍋點燃,最后都以失敗告終。
阮現現嘆著氣走回來,扶人坐到一棵大樹下,自己也席地而坐,從兜里摸了根特供煙給大隊長點燃。
他冷靜了好一會,啞聲問:“咋知道的?”
“昨夜跟蹤,想趁天黑套她麻袋打她一頓,看到的。”阮現現指指自己的眼睛。
實則不然,都是上輩子經歷的,李春芬偷人的事按理還要一年后被發現。
上輩子她沒特意關心,卻也知道鬧得特別難看特別大。
向紅軍為此大病一場,很長時間沒臉出來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