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門打開,阮現現投給向紅軍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向紅軍:不知為啥,直覺要壞菜!
杏花大隊長一樣姓李,他深深看了眼院中慘狀,什么都沒說,命令在場的人不許說話,等他回來。
并交代隊員互相監督,但凡有人違背命令交流,扣十天公分轉到舉報人身上。
這下,不服的村民嘴閉的比那鋸嘴葫蘆還嚴,相互警惕。
另一邊,走出視線范圍的李隊長改走為跑,以最快速度跑回大隊辦,開鎖拿起話筒。
“喂!公安局嗎?我要舉報這里有人使用假證。”
“對對對杏花大隊,我現在回去穩住她,叫啥?我太緊張忘了問,好像啥仙仙。”
約莫20分鐘后,李隊長領著大隊干部返回,院里已經亮起火把,還有李母嗚嗚咽咽的哭聲。
把隊員趕遠了點,院門落鎖,李隊長搬了張長條凳子坐在門前。
“說吧,大半夜鬧啥。”
他刻意把阮現現晾在一邊,就怕話說多了露出破綻,讓這個辦假證的女騙子跑了。
呵!真當他沒見識,哪有這么小的國防工作人員,那張臉……滿16歲了嗎?
阮現現總覺得李隊長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,卻又看不出哪里奇怪!
她的任務保住向紅軍,別的一類不參與。
終于,隱在陰影中的向紅軍動了,他面容憔悴的邁步走出,李隊長震驚得站起身來。
“老向,你怎么在這?”
天黑,加上注意力都在阮現現身上的李大隊長剛剛壓根沒注意到向紅軍,此刻臉色終于變了。
壞了,恐怕真出事了。
向紅軍嘴角動了動,坐在李隊長讓出來的半截凳子上閉了閉眼唇邊呵笑。
“什么事?不如問問他們。”
李母滿臉憤恨,趕在所有人前嚷嚷道:“有啥,能有啥?不過是當哥哥的晚上給妹妹送點吃的,
這殺千刀的就不管不顧瘋狗樣沖來把人打了。”
如果說開始李大隊長還懷疑是家不長里不短的家庭矛盾,可當視線移到上身裸露和角落處衣衫不整的李春芬身上時,
瞳孔狠狠一顫。
一種荒謬到不可思議的猜測浮上臉龐。
隔壁有福大哥說了句公道話:“送啥吃的能脫了衣服送?”
“呸!你知道個啥,心臟看什么都臟。”李母橫眉冷目罵了回去。
另一個鄰居大坤起哄,“送吃的?那食物呢?”
李母梗著脖子,“吃完了,咋?”
話說至此加上院中場景,李隊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他的震驚不亞于初次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,痛心疾首拍著身下長條凳,“他們可是……可是兄妹,嫂子你糊涂啊!”
“又不是親兄妹。”李母也有些難堪,但他必須撐住,這事一旦傳出去,全家要被游街剃陰陽頭關農場的。
想想那后果,嚇都要嚇死了!
“紅軍,事情已經發生,總要解決,說說,你咋想的?”李大隊長定了定心神側頭詢問。
向紅軍起身一把拉過縮在角落的李芬春,雙目猩紅,“老子就問你一句,向北是我兒子嗎?”
嘶——
草——
什么陰間發言。
發頂被拉扯,李春芬被迫抬頭,五官疼得扭曲到一起,死死咬緊牙關不語。
她覺得這個問題羞辱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