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家那塊還有一山頭,老爺子吃嗎?”阮現現擼了把二大爺的尾巴,惹得他煩躁晃了晃。
老人黃牙呲了呲,滋溜一口田螺并不答話。
兩人一鼠靜靜吃自己的,沒再交流。
直到阮現現吃的差不多了,拿出飯盒打包剩下的,嗦完半碗螺的老者像在自言自語。
“沒道理啊,怎么會有人沒有面相呢?”
阮現現汗毛一豎,全當沒聽見的起身就走,鼠鼠自動跳到肩膀上,面向老頭兒,老頭拿了顆田螺逗他。
“最近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出遠門,一不小心可是會要命的。”
什么亂七八糟的,阮現現加快腳步,上了車才長舒口氣,“你聽得懂他在說什么嗎?”
如果她用的是自己身份,今個高低跟這老頭論論。
上來一句沒面相,差點把她魂嚇丟了。
雖然不想承認,但她最怕神神鬼鬼了!
最早聽見大鵝說話,差點把她不正常的腦筋嚇得更糊涂了,今兒碰見這老頭更嚇銀。
她叮囑鼠鼠,“聽見沒,最近不許跟不三不四的人出遠門。”
黃鼠狼明顯有心事,甩了甩尾巴,不耐煩回了句“知道了。”
一人一鼠開車直奔狗尿苔胡同兒,到的時候司機那輛大卡車已經停在胡同外。
她下車敲了敲車窗,對方謹慎的降下一點車窗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,用眼神詢問:有事嗎?
阮現現單刀直入,“我是賈銘,你是現現介紹的司機吧?上你車談上我車談?”
司機意外了下,還以為得周旋一番,沒想人高馬大的漢子還挺痛快,他打開車鎖,示意上副駕。
大車的副駕很寬敞,布簾后是睡覺生活區域。
三名裝卸師傅不在,應該是被司機打發出去了。
阮現現一撩外套,露出皮帶上扣得一溜兒手表,司機并未露出詫異。
顯然,他比安居一隅的秦五爺更加知道從北到南怎么運貨。
接過阮現現遞來同一型號的兩塊表,先看了看編號,又閉上眼指尖細細摩挲,終于露出一些驚訝,還真是行貨?
不說他遇見的水貨為了生產制作方便,編號基本一致,這手感他不會摸錯。
兩人根據價格進行一番討價還價,司機是識貨人,各品牌的每種款式上來就各要了十塊。
身上沒帶這么多錢,兩人約定三天后司機跑長途,會繞路來一趟平安縣,到時還在這里見面。
一塊表大概賺150-200的阮現現自不會拒絕。
開著吉普先走一步,跟二大爺從隔壁紅旗大隊的小路進山。
夜間山路難行,阮現現從商城買了個探照燈路途才慢慢好走起來。
除了時常被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樹枝掛住衣服,全程竟沒遇見一只活物。
第一次進深山的阮某人激動的心徹底冷卻,只剩下顫抖的雙手。
“二大爺,沒遇見獅子老虎也就算了,全程一條蛇一只野兔都沒遇見正常嗎?”
頭前帶路的小黃鼠狼停下腳步,歪了歪腦袋,跑山里面找虱子……果然有病。
“虱子你得去村民腦袋上找,有我的氣息在,你所謂的蛇蟲鼠蟻會下意識遠離。
真遇上點什么才要小心,證明它不怕我。”
阮現現:???
獅子在村民腦袋上,這,這么刺激的嗎?
一人一鼠驢唇不對馬嘴愣是聊了一路。
萬幸的是,不怕鼠鼠的存在并未找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