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山開路哪有想象簡單?
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是一項龐大工程,山里兇禽猛獸眾多,絕非只需要材料鋪條路那么簡單。
需要軍隊動用熱武器掃清阻礙。
縣干腦子還正常就不可能為一個村子興師動眾。
阮現現可以,但她想問為什么?
不是誰窮誰有理,卜華可以回饋的,遠比她付出小很多。
食指習慣性敲擊桌面,她看這人還比較順眼,除了動用熱武器開路,想解決猛獸也不是沒有其他法子。
見她遲遲不語,卜華咬牙從腰間解下一只粗布包裹,露出里面的茅臺酒瓶。
阮現現懵逼,雖然,但是,這瓶飛天放到后世也很值錢,可這誠意放在眼下是不是小了點?至于露出那副割肉的表情?
也不是不行,五家湊不出一根針的十里山拿出一瓶飛天,誠意已經很足了。
可是吧……原本該是瓶蓋的地方被塞上木塞,什么意思?送她半瓶酒?是不是過分了?
卜華掩住眼底的揶揄,將酒瓶向她推了推,“這個,夠嗎?”
阮現現露出糾結的表情,“這個就算了吧,你們一直有打獵為生,虎骨有嗎?”
她也是才想起虎骨的諸多妙用,是一味后世絕跡的藥,她不是太懂,但想囤一些。
如果有,拜托二大爺帶她進山走一趟,和那些未來靈智的動物談談也未嘗不可。
開了靈智的精怪,據宮野和二大爺說,他們一般不惜得吃人和世俗接觸,破壞修行。
當然,也有為禍一方的,好在這片地方沒聽說鬧妖。
“哦,原來阮同志不要百年人參只想要泡酒喝的虎骨啊!”卜華語氣玩笑。
阮現現一凜,拍板道:“修,馬上修,我這就帶著鋪蓋去縣辦,誰阻攔我睡誰家去。”
然后搓搓小手,“真有百年人參?怎么裝酒瓶子里了?”
卜華愛惜的把玩撫摸酒瓶,神色是鮮有的溫柔,“這只參據牛棚懂得人說,差一點要有500年了。
還是當年我妻子嘴饞,采野果子時無意發現,人參挖回家沒多久妻子嘔吐嚴重,被村里有經驗的大娘看出懷孕。
它不僅帶來了好運,根系也救過我家甚至很多傷重不治村民的性命。
保存在酒瓶,還是牛棚那位老先生說的,是以我們的條件,最大程度保存藥性的方法。”
阮現現驚嘆,“嬸子可真是個福運綿厚的人。”
卜華斂了斂眸,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苦澀:“她死了,死在下山換取物資的路上,發現時候尸體都快被黑瞎子吃光了。”
撩起衣袖,卜華露出手臂猙獰傷疤,又指指胸口位置,“為了搶回你嬸子殘骸,我也差點葬身熊口,還好帶了武器。”
阮現現一咬舌尖,破嘴,不會說話少說點!
“說這些不是和你賣慘,我就想,以后村里有條大路下山,再不會發生類似的悲劇了。”
最后留戀的看一眼,卜華將裝有人參的酒瓶塞到阮現現懷中,“根須用了一些,主體是完好的,望你費心。”
阮現現手忙腳亂退距,她不能要,帶小黃鼠狼進山走一趟的事,二大爺不愿意,大不了,大不了她給她二大爺跪下!
這可是人家悼念亡妻的念想,阮現現不能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