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黃鼠狼終于回答她,“薩滿后人。”
想到老頭那日的殷殷叮囑,阮現現一抹鼻涕泡起身,又彎下腰拍拍她好朋友的小腦袋,笑了聲:
“我走了,答應你的全雞宴回來一定兌現,等我。”
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腳步,黃鼠狼追了兩步,“去哪?不是要我保護你?”
阮現現頭都不回朝后揮了揮手。
沒有那日老者一席話,身懷系統空間,自覺能在危急時刻護住自己人的阮現現說什么也要捎著她二大爺。
可是有了老者的預言,明知前路危險,她是萬萬不會讓自己的朋友跟著一起犯險。
這時候,白奶出聲叫住了她,聲音并不蒼老,反而很好聽清亮。
“帶上他吧,黃二不怕死,一旦因為助你肉身消亡,你也要答應余生助他積攢功德,女娃,怎么樣?”
阮現現頓住腳步,回過頭,臉上早沒了似哭似怕的瘋癲表情,笑容全是獨屬于這個年紀少女的真誠。
“白奶,我也這樣喊您吧。
黃二喊我一聲朋友,明知有危險,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我也不會讓朋友為我犯險。
你吃雞嗎?等我回來跟黃二一起來家里坐啊!先走了,后會有期。”
望著她離去的腳步,黃鼠狼和白奶誰都沒追,直到她徹底下了山算腳程已經回到村中,黃鼠狼徹底急了。
“白奶,為什么不讓我和她走?她可是唯一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類。”
小黃鼠狼急得原地轉圈圈。
大刺猬瞅了他一眼,“急什么,我不過試試那女娃,如果因為自己的困境就要犧牲你,這種朋友不交也罷。”
“現在呢?我可以走了嗎?我朋友很好的,為了我都甘愿放棄殺胡家滿門,有危險我也要陪她一起去。”
白奶:???
單純的家伙。
望著黃二四肢并用追逐的背影,希望他的朋友不要辜負了這段友情。
跑出一段距離的黃鼠狼停下腳步回頭,“白奶,跟永昌的約定未來一段時間就交給你了。
我能感覺到,我一定可以活著回來,別擔心,回來給你帶遼省的蟲。”
大刺猬終于順平全身的刺,口中發出類似于老太太咳嗽的聲音:
“記住,一切以安全為上,必要時刻舍棄肉身。”
于是,已經差不多走到村中心的阮現現肩膀忽而一沉,回頭就對上黃二嫌棄的目光。
她皺起繡眉,“不是讓你別跟上來?”
黃鼠狼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,聲音滿不在意:“別聽那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薩滿瞎忽悠。
出生時候族中長輩說了,我是族里最有福氣的一只鼬,命里雖有劫,是劫也是運,端看怎么過。
我能感覺到,劫要到了。
如果回避錯過這次機會,這輩子興許止步于此。”
阮現現拳頭一緊目視前方,聲音很輕的說:“我一定會保住你,答應我,無論發生什么,不能離開我一米之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黃鼠狼不耐煩應了句。
范菜菜開車早已等在村口,拉開副駕招手,“上車,即刻啟程。”
汽車行駛出五百米不到,剛想好奇問問她肩膀上黃鼠狼的范菜菜緊急剎車。
村路上大喇喇站著兩個人。
陳招娣把包袱往沐夏懷里一扔,自己后退一步,“我說了吧,堵在這條大路和小路的交界口,一定可以蹲到軟小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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