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佐藤,兩個畜生跑了,追嗎?”
其中一名陰陽師被臭味辣的眼淚鼻涕齊流,腳步連連倒退扶住山壁干嘔好一會,才說出完整話來。
被稱作佐藤的為首陰陽師,狩衣繡著明顯代表身份的菊花。
他一雙細長的眼睛瞇著,不知在想什么。
忽而眼睛睜開,“不好,開棺帶女尸走,華國來人了。”
否則憑那雜毛畜生的堅持,一定會跟他們死戰到底。
四人聞言面色齊齊一變。
想要靠近棺槨,可甫一接觸那黃霧別說眼耳口鼻等五官承受不來,連接觸到的皮膚都生疼。
佐藤冷笑,“做到這種地步,真是小看倆畜生了,讓弒神一起上,先將棺槨抬出。”
弒神沒有嗅覺,只有全然的殺戮。
就在四只弒神合力挪動棺槨時,吃力馱著白狐的黃鼠狼已經接近阮現現。
白狐舉目四望,“你說的援軍呢?”
黃鼠狼一只小爪爪捂緊眼睛,另一只爪子指著遠處枯枝草叢里露出來的腦袋。
沒錯,就是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,其他部分被埋在枯枝爛葉下。
“吶!在那呢!”
白狐:???
看著正在努力朝他們接近的人類腦袋,陷入冗長沉默。
這……靠譜嗎?
阮現現也不想,經過秋落冬凍,山頂上積攢的枯枝爛葉全被開化的雪水沖到山腳。
只到兵哥腰高的阻礙,都要漫過她胸前了。
“現現,這里,我被混蛋打傷,好疼嗚嗚。”
聽到聲音的阮現現神色一凝,抬首就見遠處染滿血跡的兩只,被黃二馱著身上的白狐眼神愈發黯淡。
像是隨時要熄滅的燭火。
黃鼠狼不遑多讓。
阮現現的怒火直竄腦門,跟個人行推土機樣沖過來,被樹枝石子刮破割破的地方也沒在意。
伸手進斜挎包里掏出一只汽水玻璃瓶,里面裝了滿滿一大瓶中級靈泉,拔開自制木塞,捏開兩小只的嘴,把靈泉往嘴里灌。
黃鼠狼十分順從。
白狐有些抗拒,但他現在的力量抵不過力氣賊大的阮現現,靈泉被三五下灌進嘴里,精神肉眼可見地恢復。
如寶石樣的灰藍瞳孔驚訝的看了她一眼,天地精華?
早已滅絕的好東西,這個人類果然如黃二所說有些門道。
他頭顱微低,在阮現現看來,白狐動作極其優雅的表示了感謝。
她沒有腦袋一熱沖上去跟不知底細的敵人干架,按捺著胸中怒火問黃二。
“上面什么情況?誰把你們傷成這樣?”
不等黃二回答,白狐支撐起四只向回路走,“先搶回公主遺體,她在棺中被我用日月精華養了百年。
一旦被九菊的人帶走制成弒神,這片土地將嫌有人敵。”
什么酒局阮現現不太懂,她只聽懂棺材里的女尸一旦被人帶走將造成大麻煩。
不敢耽擱,瓶子一收,彎腰一個胳肢窩夾住一只就往山上沖,不忘問一句:“弒神是鬼嗎?”
白狐驚訝,“弒神你都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