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農,也就是老李,從到來開始,第一次把目光看向碎石林里死不瞑目的鬼子。
表情微妙了一瞬。
“娃,什么仇什么怨,至于把人砍成八段?嘖,有點麻煩啊,還有這種喜歡碎尸的手段,我是不是在誰身上見過?”
老李爆皮黝黑的臉上做出一個思索的表情來。
范菜菜輕咳一聲,“忘了說,阮同志是宮野宮同志的對象。”
老李撫掌大笑,“我就說嘛,這種喜歡虐殺鬼子的手段,和瘋小子脫不了關系,丫頭,干得漂亮。”
“是吧。”阮現現諂媚湊上去分享自己的分尸經過,“這個被刀從中劈成兩半的,他放個大嘴巴女鬼咬我,
咬不過就要切腹自殺。
我一看,這還得了,干脆幫了他一把。
尸體都成兩半了,總不能再起尸興風作浪了吧?”
老李給他出主意,“下次切脖子,切腹在鬼子看來,死了都爽。”
阮現現虛心受教,也終于想起,島國是有一種切腹自盡的文化傳承。
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上了,且越聊越投機,越聊越起勁,范菜菜不得已黑著臉提醒。
“村民和將士們還昏迷在洞里,不需要先處理一下嗎?”
老李一拍額頭,撂下一句等著,閃身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腳步躍上將軍山,路過洞口時看都沒看一眼,腳步直逼山頂怪石。
“厲害吧。”站在阮現現身邊的范菜菜語氣微帶仰慕,與她一同望向那道移動中的身影時,眼底全是驕傲。
“李大哥可是現存山字脈的領軍人物,常年鎮守在長白山,要不是趙老發話,連我都有兩年沒見過他了。”
阮現現不太明白,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。
范菜菜看著她嘆氣,“你該抽空回一趟京市,至少惡補了超自然界常識先。”
她覺這話有些道理,今年冬天就回京一趟,回去惡補常識,嗯,絕對不是想送阮老頭最后一程。
等待期間,封白指揮著士兵把人一個個從破開的洞口內抬出。
當最后一個村民由士兵背出來,老李也回來了,只是相比來時候樂呵呵滿臉好奇的神色,這會的表情只能用一句陰沉來形容。
抬步走向坐在棺頂不善鎖定著他的白狐近前,伸出大手拍了拍狐貍腦袋,“抱歉,我走眼了。”
白狐冷哼一記,想躲過大手的觸碰,掙扎幾次無果,干脆放棄。
“李大哥,什么意思?”范菜菜替代啥都不懂的阮現現詢問。
老李沒回答,只對封白道:“帶著昏迷之人下山,村口有個穿白衣服的,把人送到他手里,他會解決。”
他眼眸微瞇,犀利的目光再次看向山頂,話依然在對封白吩咐,“爆破武器帶來了嗎?
準備一下,炸山。”
封白不問為什么,快速組織一隊士兵背上炸藥,上山進行準備。
白狐一躍堵在去路上,渾身毛發炸起,堵住前路。
哀求的目光望向在場唯一可以和他溝通的阮現現。
老李好奇,“這雜毛畜生說啥?”
白狐一呲牙,阮現現眼神安撫,才轉向老李,“他說公主的長眠之地在此,死都不允許任何人破壞。”
老李氣笑,“利用種族天賦誘騙村民上山,打的什么主意你我心中清楚。
我還沒跟你算賬,你這雜毛狐貍以為自己跑得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