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團長起身敬了個軍禮,手放下后一臉嚴肅。
“有些話你可能不愛聽,但我要說。
金同志行為言語有不當之處,你打了,他也認栽了,事情最好到此為止,繼續鬧下去也是扯皮。
部隊有部隊的規矩,什么把女同志的姓名罰寫一萬遍,上面不會答應。”
“那行,讓他寫五萬字檢討。”阮現現退了一步,她表情要笑不笑的。
“再唧唧歪歪,我即刻帶人撤離,這里的后續誰愛管誰管,金飛惡心到我,姑奶奶胃不舒服,不想伺候了。”
第二團長臉一垮,糟糕,仇怨要轉移,走為上計。
“稍后我會將阮同志的原話帶給副師。”
我話說這么直白,金飛頂頭的保護傘是誰,你應該聽懂了吧?
第二團長眨巴著眼睛。
這人的求生欲真強,阮現現喝了口水,她也的確沒想搞死金飛。
這樣白天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,萬一錯過,她上哪給溫柔找第二個火坑,不是,上哪給她找第二段好姻緣去。
繼續鬧,無非是斷絕他短時間晉升的可能。
在場都是證人,等她親自登門第二師向金溫夫婦討債,都沒話說吧?
阮現現放下茶杯,好似自言自語說了句:“金同志的對象是我一個大隊的知青,真希望他的結婚報告早些通過。
我也能吃兩塊喜糖沾沾喜氣。”
報告不是交上去了?快通過吧,萬一經過此事金飛覺得溫柔丟臉,不要她了怎么辦?
對上這貨意味深長的注視,第二團長愣了下,反應過來,唇邊也牽出細小弧度。
副師長娶了金飛的表姐,千里之堤潰于螻蟻,如果有機會,誰還不想繼續往上升一升呢?
想清楚利弊,他似被打通任督二脈,一場不為人知的交易在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下完成。
第三團長摳了摳封白的手肘子,“她倆打什么啞謎呢?”
封白抬手拍開摳他的大豬蹄子,甭管打什么啞謎,背后都有他爺爺擔著,管這么多干嘛?
團長都有自己的正事要做,熱鬧散場,條子媳婦被一名小兵領進營帳。
女人皮膚黝黑,身形比較瘦削,一雙大眼睛幾乎占據了半張臉,眼中散發出超乎尋常的興奮。
進門倒頭便拜。
嚇了阮現現和小兵一跳。
兩人近乎同時扶住了她。
“大姐,可不興拜,您這一頭拜下去不是求我是害我,有什么事直接說吧。”
女人一點不猶豫,指指自己,眼中涌動著什么,“外面不是在找是誰透露的白石村有女尸嗎?
是我。”
“你說清楚點。”阮現現眼眸微瞇,“為什么要向外界透露消息?上家是誰?”
她直覺這個女人古怪,眼中的興奮色彩太異常了。
哪知話落,女人一下便哭了。
她向兩人講述了一個故事。
女人名叫季紅,出生在隔壁春天公社,母親是生產隊小隊長,父親有一手識藥辨藥的好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