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這里告別吧,五瓶小甜水別一氣喝完,去吧,我看你入水再走。”
距離省城不遠的江邊,阮現現讓貨車拉著沐夏范菜菜先回,獨自把微微送回家。
看著它巨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江面,心里有一種悵然若失,正因有了微微相助,遼省一行格外順利。
要分別,總會舍不得。
白狐跳到懷中,同樣注視微微消失的地方,“別擔心,我能感覺到,這片水域沒有可與他為敵的生物。”
阮現現收回目光,狠狠擼了把狐貍毛,吉普車駛入省城停在湖濱飯店大院里,今夜輪值的妹子們早已翹首以待。
看著邁著六親不認步伐滿臉燦爛笑容走進來的阮現現時,一個個小跑著迎上,還有干脆掛在她身上。
“得知封老要招待的客人是你們,白天沒等到,我特意跟人換了晚班,小沒良心的,有沒有想我們啊!”
常與外賓打交道,湖濱飯店的妹子比這個時代的女同志更顯熱情。
“想了想了,專程從遼省給你們帶的禮物,看看喜歡嗎。
我可是為了見你們,請封老把會面地點專程定在飯店,要不早去軍區了。”
包裹打開,里面不僅有一方方紙盒裝的真絲手絹,還有最近正在流行的發卡和發編繩。
妹子們眼前一亮,二話不說拋棄了阮現現,直奔自己心儀的物件抓去。
被晾在一邊的阮現現撇撇嘴,“還說想人家,原來是想人家的禮物,一幫大豬蹄子。”
“還不是你慣的。”靠在接待臺的林曼微笑,看到她,阮現現一下竄了過去,學那妹子掛她一樣掛在林曼身上。
“林叔還好嗎,給你寫的信收到了嗎,還有還有,我養的鴨子應該都破殼了,這次要不請假跟我回公社玩幾天。”
“都好都好。”看著掛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小丫頭,林曼唇角不自覺帶笑,忽然,她手心一緊。
低頭就見阮現現往她手心里塞了個黑乎乎的東西,定睛一瞧,她剎那間握緊掌心背到身后。
赫然是一盤鄧麗君的磁帶。
“咳!這東西哪兒弄來的?”
林曼曾和她說,特別喜歡鄧麗君。
特有標志性甜美的嗓音和大膽奔放的歌詞,備受少女懷春的姑娘喜愛。
礙于對外交流和時代受限,她的歌曲尚未在內陸廣傳,但聽過就沒有不喜歡的。
黑市一盤雜音很重的盜版磁帶都能被炒到天價。
阮現現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湊近林曼,“我跟幾個開大車的師傅關系好,磁帶是其中一人從南方帶回來的。
有不少,我就告訴你一個人,你可不許再告訴旁人。
我試聽過,音質特別好。
尤其曼姐你手中這一盤,千萬別送人。”
找她買表的司機前段時間回來,通過向紅軍七拐八繞聯系上了在醫院住院的她。
很隱晦提及拉了一批磁帶回來,問她要不要。
她當然是要,司機帶回的不少,她又往里面夾帶不少私貨,林曼手中這一盤是商城出品,音質和正版毫無區別。
聽話聽音,林曼一下就懂了,這是暗示自己她有很多磁帶,讓她從中牽線搭橋呢!
手指戳著死丫頭額頭,“就你會折騰,晚點我去找你,先上樓,樓上就等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