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彩!”余志光率先鼓起掌來。
來時還因被兩個女同志耍了心里憋著口氣,現在不僅憋著的那口氣消了,也有點刮目相看。
他能看出,女同志句句話出自真心,并沒有曲意逢迎誰,膽子也是真大。
當著滿屋領導把周起當球踢,刀砍出去,還能收回來,有點意思。
阮現現撓撓腦袋,彎腰把綁縛周起手腳的麻繩解開,“你沒事吧,老大都說團結就是力量,
你說你,沒事搞什么內部分化啊!”
封廣啞然。
周起氣得直哆嗦,死丫頭是要把他徹底踩進泥里啊!
他知道,這一遭自己大敗,望向阮現現的目光猶如淬了毒的寒刃,斷人前路猶如殺人父母,他記下了。
“眼神好嚇人啊,周同志,你恨我沒關系,關鍵時期,可千萬別因為私人恩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。”
語調拖了拖,阮現現這話說的意味深長,眾人循聲看過去,果然看到周起眼底未來即消散的熾烈恨意。
不禁倒吸口涼氣。
封廣看向對面之人,后者微微頷首。
看清兩位大人物眉眼官司的周起徹底僵住,他知道,自己廢了。
這個時候無論他有沒有其他心思,最好的結果也是被監視起來,在嚴重點被帶走調查。
能坐到這個位置上,誰敢說自己屁股底下完全干凈?
這下算徹底完了,他悔不當初。
阮現現把麻繩扔向墻角,看向這廝的目光意味深長。
周起只看到自古軍政不兩立,想靠打壓另一方討好領導上位,但她卻知道政部這位話事人跟封廣的私交還不錯。
真是那種房產證能拿卡車拉的禍害,封廣也絕容不得他在這個位置上待著。
周起被人以療傷的名義帶下去,會議室一下子安靜下來,那位話事人食指扣了扣桌面。
目光慢慢從沐夏移到阮現現身上,“所以,兩位小同志也主張用信號接收器向上面給軍部換一批裝備?”
這次阮現現沒在吊兒郎當,雙手放在膝蓋上,端端正正坐好,并沒直接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而是問:“我想先聽聽您這邊的計劃。”
話事人看向右手,那里坐著個看上去就很嚴肅的中年男人,他開口,從國際局勢分析到國內現況。
說的條條是道,一針見血,最后總結道:“想跟上時代的進步,武力是底氣,經濟發展是邁動的步伐。
邊境偶有小規模武裝沖突,短時間,或者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,邊境不會爆發大規模戰爭,
我覺得,當下應該大力扶持發展經濟。”
“說的很好,具體章程呢?”阮現現問,“我記得封老跟上面那場賭約,已經換來一次比較大規模的扶持。
怎么?錢又不夠用了?”
有人噗嗤笑出聲。
中年男人皺著眉,“阮同志不必渾身是刺,我們并不是革命敵人。”
他拿出一份表格,其上羅列了一個項目從無到有所需要資金注入,很詳細,讓外行人也能簡單看懂。
“目前待扶持項目還有30多種,只要資金注入,隨時可以展開計劃。”
阮現現從頭到尾大致略了一遍,握拳在文件上輕輕叩擊,別說,如果不是早已經有了打算,還真挺心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