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臂環抱,二郎腿一翹,尖尖地小下巴一抬,一臉你真有眼光的表情看向張東升。
“我爺爺身體健康那年,我說自己準比他活的時間長,怎么樣?他嘴歪眼斜口角流膿,我上個月跳遠比賽還在村里拿第一名。
來省城當翻譯,來前都以為我一個下鄉知青是來湊數的,結果呢?說一句展會是我帶飛的,不過吧?
到事上,我又說自己可以,聽您那意思是想讓我要么將計劃全盤托出,要么立個軍令狀。
您知道您現在的樣子像什么嗎?
找朋友借了一塊錢,錢到手,然后逼著朋友賭咒發誓他那錢不是偷來的。”
眼皮一掀,阮現現嘴皮子飛快,“恕我直言,有點不要臉。”
嘶——
哈——
喔——
會議室接連響起各種到抽冷氣的怪聲。
張東升深吸口氣,多少年了,論軍部那幫胡攪蠻纏的家伙平日罵的再臟,他都沒這么生氣過了。
深呼吸幾次,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,他略一沉吟,復又開口:“想想,你的話沒毛病,有能耐的人無需誓言加注。
第一機械廠主營兵工,我可以做主,在里面給你單開一間廠房,做你想做的。”
張東升是聰明人,從阮現現說,希望那位的目光降臨在黑省開始,他就知道她手里的好東西絕不止信號接收器這一件。
端起白瓷茶杯輕啜一口,進了第一機械廠,創造的功績也會有他一份。
這口水還沒咽下,阮現現滿臉好奇突然發問:“張同志,第一機械廠的張健張廠長,和您是什么關系啊?”
噗咳咳咳!
一口水差點噴出,被張東升強行咽回嗆了嗓子,遂咳嗽個不停。
封廣繃緊的脊背微微松懈,不愧是他兒媳婦,反應就是這么機敏。
掏出上衣口袋的藍白格子手絹,張東升擦了擦嘴,顧左右而言他,“機械廠內目前都是國內比較先進的設備機器。
勻一些為你單獨蓋個車間,可以節省大批經費,用在更有用的地方。”
“更有用的地方是哪里?”阮現現笑嘻嘻,雙手托腮,“張同志還沒說和張廠長是什么關系呢?”
見他沉默不語,接到封廣眼神示意的林睿聰解惑,“張廠長是張廳堂弟,怎么?有什么問題嗎?”
然后繼續問:“話說,你咋知道他倆有親,早認識?”
阮現現把一手掌豎起遮在唇邊,像是在說悄悄話,實際音量可不小。
“胡同里掏廁所的,準是街道管理衛生的親戚,不信你留意著點。”
“為啥?”林睿聰明知故問。
阮現現瞪了他一眼,“肥料可是灌溉莊稼的好東西,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都不知道?”
眾人:……
這含沙射影的,所以你是廁所還是肥料?
好吧,張廳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。
“阮同志兜那么大一個圈子,依然主張再辦一廠,近路不走繞遠路,我可以理解為你想在新辦廠內獨攬大權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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