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是它。”有村民接話,“小時候曾聽我爺爺說,戰亂年間,他親眼瞧見過這只大刺猬殺鬼子。
直到我爺爺死前,每年過小年的時候還會往后山送一碟殺豬菜。”
“你這么說,我姥現在還往山里送吃食呢,問也不說,家里還以為是孝敬先祖!”
村民竊竊私語,話題比較敏感,因此說的都很小聲。
席面上聞聽此言的田甜手都在抖,罪證,又多一條阮現現在搞封建迷信的罪證。
坐在旁邊的元浩初從阮現現消失的背影收回目光,“你這表妹,養著這么多的小東西,喜好挺特殊的。”
“嗤!她那人從小就怪,院里沒有孩子愿意跟她玩,她能蹲樹下玩螞蟻,自己哄自己玩一天。”
她不想元浩初過于關注阮現現,不想自己有好感的男人被那個狐貍精吸引去注意力,出言不遺余力的抹黑。
也不是抹黑吧。
她們這個階層的孩子,從小的交際圈子就和大人長輩之間的關系有關,一個大院分了不少小群體。
但像阮現現爹不疼娘不愛,性子還有點怪的小孩,沒人和她交朋友,自己個兒玩螞蟻玩一天也是真的。
元浩初若有所思,低頭夾菜。
見他沒吃兩口就放下筷子,田甜擔心,“再吃點,你吃東西也太少了。”
元浩初解釋一句,“還不習慣鄉下的飯食,過過就會好。”
酒足飯飽,喜宴散場,知青們望著新婚的小兩口擠擠眼睛,“下午我們還要上工,那屋給你們用,搞快點。”
鄉下還好,城里住房條件緊張,家家都是父母連帶兒女共同擠在一間屋子半間炕。
兒女婚后仍住在一起,老夫老妻就不說了,拉個草簾子甭管旁邊有誰都能辦事。
新婚臉皮薄的小兩口,一到晚上,父母主動帶著余下兒女出門遛彎,給小夫妻留下時間和空間。
這一代的人,都是這么過來的。
溫柔和金飛在村里沒有房,酒足飯飽的知青也懂事,沒到上工時間就嘻嘻哈哈主動騰出地方。
“那事兒可不能快搞,快了還不委屈死我們溫知青啊!”
幾句話,把新娘子逗得臉蛋兒透紅,紅色一路蔓延到耳后根,把新娘子逗羞也算鬧洞房了。
知青們三三兩兩結伴離去。
直到房門關上,兩人并排坐在床沿,溫柔忍著羞澀去解金飛的襯衣鈕扣,被后者不著痕跡躲開。
她渾身僵硬在原地,“阿,阿飛,怎么了?”
金飛的臉色有些讓人捉摸不透,騰的一下起身,深吸氣努力讓聲線柔和,“你忘了?
阮知青的自行車壞在半路上,以防她待會找過來破壞咱們的新婚夜,我還是先把車給她修好。”
溫柔一想也是。
關鍵時候來敲門,是那混蛋能干出來的事。
走出屋子坐在板凳上修車,身邊沒了旁的人,金飛控制一天的情緒終于不再隱藏。
他滿臉陰鷙,眼神中透露出蝕骨厭惡,沒人知道,找車出門那會兒,他還找到了曾借給溫柔錄音機的二流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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