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物喻人,葉國開始沒聽明白,直到胡和碩人離開,他愣怔看著角落那柄鋤頭,忽而福至心靈……
胡斌能操控胡大寶強暴他,那他是否也能利用胡大寶這個暴戾的傻子除掉胡家父女?
一個完整的計劃逐漸在腦中浮現,葉國表情隨之變得瘋狂,腰彎下,嘴張開夸張的弧度,無聲大笑。
后門陰影處,胡和碩看著葉國深一腳淺一腳離去的背影,抬頭望向妻女埋葬的方向,沉默無言。
……
阮現現回到知青點,修車的金飛早已不復淡定,手上臉上盡是臟污,顯然,他已經發現部分零件找不到了。
“還沒修好,你倆在我車上做廣播體操了嗎?”阮現現皺著眉,語氣能聽出明顯的不高興。
金飛沉默了一瞬,選擇隱瞞,“抱歉啊!第一次組裝手還有點生,很快就好。”
阮現現嘖了聲,就這品性,升遷考核怎么通過的?
“金同志,我車買了不到四個月,總共騎了不到五次,你們不問自取的行為已經讓人很惱火,
騎壞了修不好,我就活該承擔損失嗎?”
一句不問自取讓金飛難堪,他想說什么,阮現現抬手比了個停止的手勢,“你想說車是我表姐借的,
就問你,她剪車鎖的時候你在旁邊了嗎?
有勸誡嗎?
這樣的品性,真不知當年入伍,誰給你通過的政審。”
她每說一句,金飛臉色便難看上一分,這時候上工的知青陸續回來,女生宿舍門也打開。
溫柔紅著眼睛站在門后,“我們新婚大部分時間拿來給你修車,還想怎么樣?
不想借車為什么不在一開始阻止,車壞了,阮知青就沒有半點責任嗎?”
震碎三觀的言論一出,讓邁步進門檻的兩名新知青腳步懸停在半空,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金飛不說話,甚至覺得溫柔說的在理,阮現現一早回來只要說不愿意把車借給他們,誰還能逼她?也不會造成現在的后果。
溫柔扶著門框身體搖搖欲墜,“阮知青,求你就放過我們吧,我們明早還要去見公婆。
你這么有本事,自行車就不能自己拿去修嗎?”
“等等,我捋捋。”阮現現扶著額頭,“合著你們不問自取騎壞了我的車,還要苦主自己承擔后果去修車?
這事拿到哪兒都說不過去吧?”
溫柔一臉無辜,“沒有不問自取,是你表姐同意親手推來的,你應該找她賠償。”
這事鬧到公安也是家雜子事,表姐妹一家人不存在偷盜,
金飛只要亮明身份,再說一句假期即將結束需要返程,公安還敢強留他修車?
他們只會和稀泥,讓金飛賠償修車錢,苦主自己負責修理。
溫柔正是吃準這一點。
誰也不能阻礙軍人復職。
但面前站著的,偏偏是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主,她才不跳進陷阱最后落個三方扯皮呢。
嘴角一揚,大大方方同意,“行啊!我林叔林上校最會修理自行車了!
我自認倒霉,明天就把這堆零件兒打包寄到第一師……”
她似想起什么的拍拍額頭,“忘了,林叔去了第二師聯合軍演,為了盡快修好,零件還是寄到第二師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