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,讓她不要臉當賤人,跟有婚約的男人不清不楚,告到革尾會這種女人都該被拉去改造下放,
打她怎么了?我打死她都是活該。”
景璇還想沖上來,一只胳膊胡亂抽打,被范菜菜抓住反剪到身后。
“干什么?放開我你放開我,來人啊,這里有人非禮女……”話到一半,話音戛然而止……
眾人耳旁轟一聲!
只見破開一半的窗框位置轟然倒塌,一塊斷裂的紅磚飛出,越過眾人頭頂擦過范菜菜耳側,哐當一聲正中景璇額頭……
她啊地一聲慘叫——
碎磚砸了腦門反彈砸在腳背,血當時順著景璇額頭流下,流進眼睛,
讓腳抬到一半又去捂額頭的景璇霎時失去平衡,一屁股摔坐在地。
阮現現于一片塵土飛揚中探出身影,臉上表情比發現她媽出軌那年還著急,
“怎么了怎么了,我大老遠聽見死人了,來的急了點,誰死了?”
眾人看看手在身前不停揮舞驅逐煙塵的阮現現,又看看后窗位置的人形大洞,不禁咽了咽口水誰都不說話。
就怕自己聲音大了,這祖宗也給他們來一下。
“哎喲喲。”沒人搭理,阮現現一眼看到頭破血流的景璇,她大驚失色地上前。
“景姐兒,原來是你要死了啊,沒看見施工重地,你瞎跑什么?沒事吧?”
她上前想要攙扶,被景璇一把搡開,抬頭想罵,就見被血染紅的視線里,阮現現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寒光利刃般冰冷。
讓景璇激靈靈打個寒顫,即將吐口的污言穢語吞回喉嚨深處。
阮現現靜靜凝視她,見她低下頭轉身兩步蹲到招娣身邊,接替范菜菜的工作扶住她,“你沒事吧?”
招娣想搖頭,碰觸到傷口疼痛讓她額角抽了抽,阮現現以為又要哭了,實際并沒有,她讓阮現現把自己扶起來,
走到景璇身邊,“新法寫明,禁止包辦買賣婚姻,我和吳同志發乎情止乎禮自由戀愛,
走到哪,你才是不清不楚那一個。
你因一己之私報復打傷我,我不會輕易算了。”
景璇露出輕蔑,“知道我爸是誰嗎?你不算了能怎么樣?”
陳招娣面露狐疑,“你爸是誰不應該去問你媽?你媽都不知道不確定的私事,我上哪里能知道?”
眾人憋笑憋的難受,好你個眉清目秀的小招娣,平日不聲不響,竟也生了一張厲嘴。
范菜菜眼中帶著笑容,頷首,“這事問別人沒用,的確得回去問他媽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景璇臉一紅,又一白,指著眾人的手指都在哆嗦,這時候背著李醫生的吳學良回來。
他和阮現現趕來的路上遇見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李醫生,知道招娣受傷,他二話不說背起人去拿藥箱。
“讓開一點。”吳學良背著人繞過景璇,把藥箱和吳醫生放到招娣面前額頭都是汗,“快給她看看。”
阮現現在旁打開手電筒,順著李醫生動作去看,傷口挺深,一片地方都豁口了。
她覺得自己剛砸景璇那一下還是砸輕了。
剪頭發,清創止血,時不時咳嗽一聲的李醫生語氣嚴肅,“傷口有些深,最好到醫院縫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