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不知道,啊!拿開!”田甜只瞥了一眼那熟悉的信封,激動得兩只手胡亂揮舞妄圖打開……
長發忽然被抓住,她被迫仰視著阮現現近在咫尺那張笑臉,幾度肝膽俱裂。
小姨媽在革尾會工作,她知道舉報信被送到被舉報人手里,代表什么。
她什么都知道了,證據都到了手里,還會饒過自己嗎?
田甜后悔,田甜被想象嚇得崩潰。
阮現現嘆息一聲,她在縣革委只認識一位時副主任,能量還沒大到田甜想象中地步,信是跟蹤鵝叼回來的。
但她不會解釋。
很苦惱問:“表妹,阮寶珠和陸毅還好嗎?我不明白,從小到大你放著人不做,為什么要給阮寶珠做狗?”
為什么?田甜又哭又笑,還能為什么?生在那樣的家庭,從小就知道趨利避害。
知道家里誰主事,誰受寵!
不想成為被霸凌者,只能成為施暴者。
“我記得小時候跳水泥管,你掉到兩管之間的縫隙里卡在里面出不來。
寶珠害怕跑了,跑回家又怕大姑責怪,對你的處境一問三不知。
是我帶著大姑從旁人嘴里問出你這一天都去了哪里,最后在夾縫救起你時,小臉都是紫的,已經出氣多進氣少。
可你到醫院醒來的第一件事呢?
哭著指控是我把你推到下面,喊著叫大姑打我。
可是親愛的表姐,我那天根本沒有出門,又怎么推你呢?
最后,我差一點被大姑打死了。
而你呢?抱著零食和阮寶珠坐在病床上你一口我一口,看我狼狽逃竄的樣子咯咯直笑。
拍著巴掌說打得好。
表姐,人沒良心,怎么能到你這種地步?”
田甜視線恍惚,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?已經記不清了,記憶中有這么一段。
那夜表妹被打的很慘,好像是因為被打也不認錯又被關進小黑屋。
直到幾天后她認錯了,承認是她推的她,并且鄭重道歉,才被放出。
對上表妹明明在笑,卻寒徹入骨似要活剮了她的目光,田甜瑟縮一下。
“對,對不起,我當時還小。”
“是啊!”阮現現嘆息,“小孩子的惡,才是世上最純粹的惡。”
“類似的事情,不止這一件吧,你發現我無人相護,自此什么香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潑。
現在你設身處地的體會到,與屎為伴的滋味不好受吧?”
她想說什么,阮現現擺擺手,“先洗澡吧,水該涼了。”
看到她偏過的側臉,紅色一路蔓延到耳后根,知道被自己霸凌多年的表妹依然關心她,
而從小好到大的阮寶珠卻把她當成擋箭擋槍的利用工具,心里酸脹得難受極了。
泡在熱水里,阮現現的聲音似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“你去了西北,哪怕生活苦一點累一點,至少脫離了她的掌控。
表姐,你一點沒有遺傳到姑父的智商,都已經走了,為什么還要回來呢?
說說吧,這次阮寶珠又想操控你,對我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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