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在被污水漫過的馬桶圈兒上,一不小心可是會跌到里面的。
隔著一扇門,田甜想象著門口阮寶珠絕望又狼狽的樣子心中暢快極了!
抽噎嘔吐聲漸漸停歇,馬上又傳來鞋底踩過小水坑的啪嗒聲。
田甜心里默數:1、2、3……
砰——!
數到7的時候率先一聲巨響,什么重物落地聲,再然后是阮寶珠的痛呼,接著是更為絕望凄厲的哀鳴。
“啊啊啊!”
“爺爺,正池哥哥救命!”
“誰來救救我……唔!”
踩過屎的都知道,那玩意挺滑的!
尤其還是附著在搪瓷上。
旁人小心著點做好準備,成功幾率大一些,對天生四肢不協調的阮寶珠,想跳堪稱地獄難度。
聽那聲音田甜就知道她跳起來的瞬間摔倒,摔地上了。
地上有什么?
就像油炸冰淇淋,下鍋前表面裹上一層金黃的酥脆!
雖沒按照田甜預想中一只腳連同小腿陷入馬桶,但表妹好像自己發明了更適合她的方式。
門內的阮寶珠幾次暈厥再被味道熏醒。
此生包括被檢查出甲肝遇見的倒霉事加在一起,都沒有這一刻來的灰心絕望!
誰能來救救她?
“咋了?”隔壁小樓上的呂首長打開窗,“阮丫頭,是你在哭不?出什么事了?”
廁所內哭聲驟停!
已經變成油炸冰淇淋的阮寶珠用那沾了污水的手死死捂緊嘴。
不能,自己滿身狼狽污穢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。
久等不到回應的呂首長側了側耳朵,嘟囔一句關上窗,“難道又幻聽了?”
逃不開又躲不掉的阮寶珠渾身淌水,抱緊自己縮在角落,只祈求爺爺能快點回來救她。
不巧,被她寄以厚望的阮抗日此時正在師長辦公室,接受嚴肅的批評與教導。
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!
時針滴滴答答走過,被腌入味的阮寶珠覺得自己失去了嗅覺,遲緩的大腦總覺得忘記什么重要的事。
四點準時一到,一輛黑色吉姆開進大院,停在阮家門前。
駕駛座下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,抬手敲了敲院門,無人理會皺著眉又敲了敲。
不應該,寶珠一向很有時間觀念,不是她說要吃東城的東來順,讓他來接她?
門板被叩擊的咚咚聲響,久無人回應,收回手的顧正池正準備離開。
隔壁呂首長家院門開了。
老爺子精神頭依舊很好,顧正池快步走到老人面前很有禮貌打招呼。
“都好都好,你這,是來找阮家丫頭?”
顧正池說:“我和她約好出去吃,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先出門了。”
老爺子目光一閃,拍拍額頭,“半下午我就聽那屋動靜,有女人在哭,以為幻聽的老毛病又犯了,
別是阮家丫頭出事了吧?”
顧正池方臉濃眉下的表情微起波瀾,告罪一聲利落跳上墻頭翻進院子。
里面門沒上鎖,家里有人的情況下,門不會上鎖。
顧正池順利進入客廳內,廁所方向傳來叩擊和微不可察的救命聲音。
聲音是阮寶珠的,顧正池認得。
再不猶豫走過去,抬起一腳大力踹開木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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