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什么意思?
是暗指自己害她嗎?
家里就他一個外人,不是他,還是她家人害她不成?
心中不愉快,說話語氣自然重了些,“想多了,我來的時候看清楚,是倒下的笤帚把擋住門栓。”
阮寶珠眼睛睜大,在說她自作自受?
最后阮老爺子開口,一拍桌子怒喝:“那個孽障。”
誰?
他就把田甜回京一事告知。
阮寶珠忽然失控般尖叫,“是她,一定是田甜那個奸生子,報復我不小心傷了大姑。
果然是婚外情產下的產物,天生賤人,爺爺,不能放過她。”
聲音細長尖利,響在耳邊吵著顧正池耳中嗡鳴,“冷靜點!”
阮寶珠罵聲驟停,小心翼翼覷著他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沉難看的臉色,心咯噔一下。
怎么就沒控制住情緒,在對象面前有失儀態?
知道顧正池心里多少膈應,阮寶珠沒再踐踏他的底線,小心翼翼捏著男人一片衣角哭了出來。
阮現現早說過,堂妹的哭相很美,眼眶紅紅,淚珠欲落不落,偶爾一兩滴晶瑩滾出,也是順著臉頰緩緩滑落。
像練過一樣。
“池哥哥,你不記得了嗎?表姐是我拜托你幫忙移到黑省下鄉,我不明白,我究竟有哪一點對不起她?
是,是我不小心打翻熱湯傷了大姑,但我真不是故意。
她,她這是要先毀了我,再徹底逼死我啊!”
顧正池親手去幫的事,發生在前不久,腦中自然有印象。
救過他后,寶珠從沒向他索求過什么,連他平日里送她的小禮物,寶珠也總會精心準備同等價值的禮物回贈。
獨獨在她表姐調派下鄉地點一事上,她來求了他。
再開口時,不僅臉色,語氣都柔和三分,“狼心狗肺的白眼狼而已,別傷心。”
阮抗日滿意看著小年輕和好如初一幕,陸毅一事過后,寶珠明顯長進不少。
但該擺的樣子還要擺,他似氣急了的捂著胸口喘粗氣,“那個孽障,我現在就去她家把人抓來,讓她給你個交代。”
話落抬步向門外走去。
阮寶珠期期艾艾,“爺爺。”
“算了吧,總是我不小心傷了大姑在前,表姐生氣報復回來,也在情理之中,您就別怪她了。”
“你還向著她?”阮抗日怒而回頭,一滴淚,正當從阮寶珠臉龐滑落,似滑落進顧正池柔軟的心底。
“不是,不是的爺爺,您滿臉疲憊在部隊忙碌一整天,回來還要為了我們小輩之間的小矛盾勞心費心。
我是心疼您。
不去了好不好?”
見她如此,顧正池憋在心里的一口氣散了不少,又傻又善良,施恩不求報才是他認識并認可的樣子。
剛剛那個氣急敗壞潑婦罵街的樣子,一定是被氣狠了。
自己又不是沒有過。
拿起長桌上的車鑰匙,“走吧,表姐家在哪?一起去一趟,是不是她又為什么害你,總要問清楚。”
阮寶珠眼底一喜,喜色很快被一抹不情愿的情緒壓制下。
不能放顧正池就這么走了,自己那樣狼狽骯臟的一面被他看到,難保不會留下疙瘩。
必須解開誤會,至少也要將注意力和仇恨轉嫁到他人身上。
三人上了車,駛向阮晴家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田甜正在家里設了鴻門宴,磨刀霍霍招待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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