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由她來拒絕,既不用浪費人情,又顯得她不識好歹落了顧正池面子,這一次拒絕,顧正池不會幫她第二次。
正當騎虎難下時,小辣椒樣的田甜從房間沖了出來,被淚水洗滌過的眸子亮晶晶。
想拉住顧正池手臂說話,半路覺察出不妥收手,只一臉期待問:“真的可以嗎?”
熟悉的表情熟悉的期待讓顧正池心中微動,唇邊勾起淺淺的弧度,“當然可以,現在就可以去。”
是這對母女的遭遇,讓他想起曾經的自己,阮抗日猜想沒錯,爛泥扶不上墻,他也不會強扶,僅此一次。
“太好了!”田甜拉著母親就往樓下沖。
路過拉拉著個逼臉的爺孫時,她不忘投去挑釁一眼。
田甜想的清楚,阮變態教她那一套什么綠茶白蓮花,明顯不適合用于現在。
她要做小時候的顧正池等他來救贖,就不能表現太軟太無能。
換位思考小時候的顧正池有人撐腰是什么樣?她就該表現出什么樣,以達到他想象中的預期。
果然,顧正池雖沒說什么,但看她的目光莫名有點寵溺,信步跟在母女身后,做保護狀。
望著三人和諧離去的背影,阮抗日臉色沉沉似有戾氣,阮寶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正在經歷什么噩夢。
唇張了半天,“什,什么意思?”
老爺子起身,恨其不爭,姓顧那小子明顯偏到外孫女身上,這還用問?
“還不跟上?站著張著個嘴,等雷劈嗎?”
阮寶珠回神,來不及細想事情怎么變成這樣了,抬步跟上,望著前面和諧的三道背影,她心中發狠……
田甜,婊子,你活膩歪了!
掛號,找醫生,看診,一套流程下來,天已經黑了。
中年人把顧正池叫到走廊,開門見山:“想怎么治?保守?植皮?或者用祛疤膏?”
現在植皮技術不發達,多用于傷兵救命一圖,醫生把利弊說清楚。
“病人燙傷有些嚴重,但沒到植皮保命地步,植不植皮留疤影響容貌是肯定。
祛疤膏雖然不能保證完全恢復,總比以上兩種的修復效果好,你要不跟病人溝通一下?”
顧正池知道,所謂祛疤膏,市面不流通,是當年宮廷流傳下來秘藥,所需藥材珍稀,想要,已經不單純是錢的問題。
一根煙抽完,他道:“我去問問。”
他人沒走到,已經聽到問診室傳來激烈的爭執。
“表妹,你不要情人眼兒里出陰虱,什么搶你男人?我只想救好我媽。”
嘩啦——!
是什么被推倒灑落一地的聲音。
顧正池臉一沉,長腿一邁大步走進診室。
看清室內景象,銳利的眼睛狠狠一瞇,只見阮寶珠站在桌前,聽診器血壓器等醫用物品散落一地……
田甜被推倒在桌上,正跟只小王八樣,怎么翻騰,都翻騰不過來。
雖然有點不合時宜,但他莫名想笑。
存在感太強,阮寶珠阮抗日同時回頭。
阮寶珠退后一臉慌張解釋,“不是我,是她自己莫名其妙摔在桌上故意誣陷。
顧哥哥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碰她。”
轉頭一臉猙獰,“賤人,你陷害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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