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賤人生的小賤種,讓你在正池哥哥面前害我,怎么?以為他是什么大善人?會一直幫你?”
木制衣架一下接連一下,不顧落在哪里,鋪天蓋地落在身上的疼痛可想而知。
最后一下,衣架狠狠落在田甜額頭,掛鉤差一厘米就要捅瞎她的眼睛,鮮血汩汩流下,染紅視線。
呃——!
田甜捂著頭,揚起脖頸。
痛楚難忍的樣子叫阮寶珠格外暢快,“摔啊!你不是很能假裝在男人面前耍賤,怎么不摔了?”
阮抗日彎腰換鞋,只當沒看見。
眼瞧衣架又一次落下,還是奔著她的腦袋,田甜瞳孔一縮急呵,“再打一下,我明天吊死在軍區門前。”
下落的手驟停,落下也不是,收手也不是,阮寶珠嗤笑:
“你敢嗎?真想死千里迢迢回來干嘛?怎么不死在鄉下?”
田甜不理她,只用一雙染血的眸子定定對上阮抗日犀利的視線。
“姥爺就不想知道,顧正池為什么突然換了態度?”
“又或者說,想讓表妹打死我,背上一條殺人罪名?”
阮抗日嗤笑:“誰殺你了?不過一個勾引未來妹夫不成,沒臉活下去的奸生子罷了。”
這一刻,田甜的心哇涼!
她不敢賭這話有多少嚇唬的成份,殺人后偽裝自殺?是心狠手辣的老逼頭能夠做出的事。
姥爺既是旅長,自己和媽媽的名聲又在大院里面臭不可聞。
誰會為一個奸生子出頭?
她逼迫自己冷靜,一道靈光從腦中劃過,想起阮現現教的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。
她仰起臉,血順著下巴頦滴滴流淌,一臉桀驁難馴,“來啊!你打死我!”
“聽說,大姥姥她老人家歷經磨難百尺竿頭更進一步,正不知道怎么報復你個狼心狗肺的阮世美。
殺了我啊!殺了我給大姥姥送去收拾你的把柄,她不會為我出頭,但對弄死你,一定很感興趣。
窩囊廢,白癡,丟了西瓜撿個倀鬼,早知如此管住下半身,還能吃口軟飯,現在呢?只能吃你孫女婿的大雞——呃!”
頭頂挨了阮寶珠全力一下子,說的正嗨的田甜白眼一翻,暈死過去。
“打,打得好,打死這個畜生。”阮抗日捂著胸口,整個人都在哆嗦。
背叛妻子他不后悔,另覓新歡他不后悔,把原配舉報下放他更不后悔……
唯一后悔的就是沒有下狠手,讓姓嚴的老太婆死在鄉下!
誰知道當他看到嚴鳳華不僅活著回來,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老頭時,那種想殺人的心情?
最令他吐血的還是師長對待嚴鳳華的態度,熟稔之外,多了一層恭敬客氣,他知道那代表什么……
光想象一下,都令他無法接受,這個畜生還敢當面揭短?
田甜的流血昏倒讓阮寶珠嚇得不輕,扔了衣架試了試還有鼻息,心落回實處。
眼瞧爺爺抽的比昏迷的田甜還厲害,害怕爺爺一氣之下真讓她打死她,她還不想背上人命。
眼珠一轉惡狠狠道:“打死不是便宜她了,廁所沒打掃呢,就把表姐關在里面醒醒腦子。”
人被拉扯著一條腿關進廁所,壞掉的破木門在面前閉合的瞬間,田甜猛然睜開眼。
她不吵不鬧沒有發出半點聲音,臟了的廁所而已,別說和糞堆,惡心程度和鄉下的旱廁都無法比較。
她等啊等,等到大約午夜十二點,家家戶戶熄燈大院萬籟俱靜。
猛然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,劃破靜謐夜空。
“救命啊!阮家窩藏賊人,阮抗日要殺人滅口,謀殺親孫女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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