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時候提到住院的媽媽,也是一種威脅。
果不其然,對上阮抗日沉沉壓抑著眉眼,眼底俱是警告,似乎在說:別亂說話,不想自己也要想想你媽。
她在心里把阮家族譜詛咒了個百八十遍,再張口,聲音虛弱:“我,我不知道。
一覺醒來頭很疼,發現不僅受了傷,還被關在滿是污穢的廁所里面。”
她似怕極了蜷縮著身體,視線從神色各異的鄰居們面上一一掃過,又哭著說。
“我喊姥爺喊表妹你們都不理我,又想起寶珠下午也是被這樣關在廁所里,害怕你們遇害,只能大聲求救。
姥爺,您沒事真是太好了!”
她點出第一個被關在廁所里的是阮寶珠,要遭報復也是她為家中帶來的禍事。
同時又給解釋的話里留下余地。
但憑自己受傷被關廁所就想毀了阮家是無稽之談,但她要拿捏住這一點,跟老逼頭談判。
聽她沒有一口道出真實的受傷原因,阮抗日心才放回一半,耳旁忽而響起暴呵。
“胡說八道。”
呂老爺子一臉怒容,“狗屁的歹人行兇,拿這里當什么地方?隨便的流氓地痞都能混進來?
萬一是敵特,我們這幫老家伙焉有命在?”
又道:“半下午你這屋就有求救聲,我當幻聽,顧家小子進去看了沒啥事,晚上又鬧這一出……
阮抗日,還不從實招來?”
阮抗日渾身一激靈,正想找詞辯解,田甜偏移的目光已經對上二樓轉角探頭探腦的阮寶珠。
唇張開無聲說了三個字:到你了!
阮寶珠沒看懂,直覺這個眼神有些可怕,她不想參和怕惹一身腥,又不想錯過看熱鬧,因此躲在樓梯拐角。
下一刻,只見田甜一臉慌張的抓住王奶奶手指,語氣焦灼。
“寶珠,這么大動靜寶珠還沒出現,她不會出事了吧?
求奶奶救救我表妹。”
阮抗日神色驟冷,想親自上樓,王奶奶已經站直身子,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他緊張的臉上。
“寶珠是女孩,我帶李家妹子上樓一趟,有事再叫你們。”
說話間,聽到動靜的警衛趕來,將阮家內外圍得水泄不通。
聽說阮家可能藏有來歷不明的賊人,這位國寶樣的老太太還要親自上樓捉賊,三魂險些下掉兩魂。
“您老當心腿腳,這活交給我們,在場都是能當寶珠那孩子叔伯的長輩,安危要緊。”
換言之,真有什么非禮勿視的場面,他們也是叔伯輩的,性命比名聲重要。
王奶奶沒堅持,雷雨季節加上年歲大了,小腳時常疼痛,腿腳的確沒有年輕人利索。
“我跟你們上樓。”阮抗日一馬當先。
腳步剛欲邁出,前路便被一管黑洞洞的槍口攔住,警衛隊長臉色泛冷。
“阮旅長不要隨便走動,待在原地的好。”
到此時,事態徹底脫離阮抗日掌控。
樓梯把腳的阮寶珠沒料到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,人一慌,聰明的大腦就容易靈機一動。
她想上樓跑回房間,假裝出剛睡醒的樣子什么都不知道,可她忽略了在場都是什么人。
不說老當益壯的老革命們,就是警衛也是身經百戰的好手。
她才有動作,隊長耳朵猛然一動,側過頭,銳利的目光看向發出響動的樓梯。
就見一道黑影貓著腰,躡手躡腳跟個賊樣試圖往樓上挪動……
他厲喝出聲:“找到了,抓住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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