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大半夜的,哪里是教訓孫女?分明是教訓他們。
阮抗日還在死撐,放任孫女把外孫女打成這逼樣關進茅房,一旦坐實他名聲也就徹底臭了。
恨只恨當時為什么沒打死這個孽障?
打死了她說一句回鄉下了,時過境遷,誰還查的出什么?
現在倒好,他只能裹緊身上最后一層遮羞布,老臉跟便秘樣乍青乍白,接受來自四面八方或鄙夷或厭惡的目光洗禮。
很快,阮家的暗格和被水泥堵死的廁所馬桶被找出來。
阮抗日只慶幸暗格里如今比臉還干凈,讓他逃過一劫。
當兇器“沾血衣架”被找出時,他面如死灰,身體都佝僂了。
說話聲音帶著一種滄桑:“是,家里下午就發現馬桶被人堵了,寶珠被關在里面。
我以為是姐妹間的小矛盾,準備明日一早請人來修,沒往深處想。”
田甜早已淚流滿面,“我沒有,從軍區回來我就回家了,沒來過阮家,廁所馬桶更不是我堵的,
姥爺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相信?”
她聲音尖利,帶著哭腔,一頭扎進沙發的軟墊失聲痛哭。
“姥爺你總說懷疑是我報復寶珠,她只是不小心用熱湯潑了我媽,我為什么要報復?你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?”
這話在場之人都聽懂了,只有心里有鬼做了壞事的人,才會時刻擔心旁人報復。
既認定這孩子有報復行為,那就證明阮寶珠一定有故意傷害阮晴的行為在先。
老的狠小的毒,這一家子都是什么牛鬼蛇神?嘖!
大半夜跑來圍觀的老頭老太吃了好大一口深夜大瓜。
“這簡單。”隊長說,“來沒來過軍區大院,出入都有登記,一查便知。”
他打發手底下人去拿這兩日門房的進出登記,挨個查詢,事實證明田甜白日里沒有出入。
保險起見,又派人去了一趟田甜家所在家屬樓,跟看門大爺對了對。
時間雖然有點對不上,但據田甜自己說,她的錢財在火車上被偷光,從軍區走路回家才耽誤了時間。
阮變態教導她,做壞事前一定要擦干凈尾巴,據說這都是某人的血淚史。
從火車上下來時她分文沒有,半夜到家媽媽有給她錢,從軍區坐車回家制造不在場證明再坐車回來鉆狗洞,時間上足夠。
都知道她錢丟了沒辦法坐車,又是另一項證明。
聞言,眾人更鄙夷了,人都找到軍區,知道外孫女身無分文一分錢不給的把人趕走,這可真是親姥爺!
問清楚,隊長有了判斷,也就是說,馬桶真不是姓田這丫頭堵的。
堵馬桶把阮寶珠關在里面的另有其人。
他神色變得肅穆,整個警衛隊頃刻動了起來,全院搜查。
田甜默默在心里說了聲抱歉。
阮抗日這臉色就和調色盤一樣了,忽青忽白。
馬桶真不是這孽障堵的?
那十分篤定把外孫女關進里面,鬧得眾所周知無法收場的自己算什么?
不敢想象明日一早,大院包括整個軍區要怎樣編排傳揚他……
這一刻,阮抗日隱隱崩潰,破大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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