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沒有!我話沒說完,沈玲是被胡大寶害死的,有人親眼看到,
不僅是沈玲,他連和碩四歲的閨女也沒放過。
不是我們,我兒子沒有參與。”
“是嗎?”沈姓公安坐在審訊員讓出的位置,雙腿交疊。
“那你兒子怎么親口說,是他和胡大寶等人,一起輪奸了沈玲?”
“混賬!”胡鐵柱暴怒而起,“他個小孩子懂什么?一定是被嚇得說胡話了。”
“三十多歲的小孩子,世所罕見。”沈公安嘲諷一句,言歸正傳。
“不僅是你兒子,被帶來的胡路、胡慶生、胡國慶紛紛交代參與進了奸殺中,胡鐵柱,你還不承認嗎?”
最后一句話,音調陡然拔高。
刺得胡鐵柱渾身猛然一個激靈,近乎癱倒在椅子里。
沈公安:“聽你說話,上過學吧?認識身后頭頂幾個字嗎?坦白從寬抗拒從嚴。
口供對不上,我們只能回去叫胡陽那小子,從新交代一遍,直到口供對上位置。
哦對了!因為掌握一部分證據,為了還原事實真相,我們已經可以對你們動一些非正常手段。”
多重壓力下,胡鐵柱心里最后一道防線破碎。
“我說我說,別去為難小陽,他當年也是年輕氣盛,沒料到會有那樣的后果。”
事實的前半段,跟胡鐵柱講述的大差不差,分岔路口在于沈玲被離婚后。
當夜她收拾家當,準備把孩子放回娘家,就去省城的大學親自找丈夫。
誰知道,受到領導千金挑唆,本就不甘心的幾個年輕人借著醉意直接把沈玲母女堵在河岸邊。
強行發生了關系!
一行七個男人,胡大寶排在最后一個。
沈玲生生被糟蹋而死。
死后沒盡興的胡大寶,甚至沒有放過她年僅四歲的女兒。
尸體被推入河底有了巨人觀效應,但愛妻如命的胡和碩豈會看不出妻女生前遭遇了什么,大受刺激下徹底瘋魔。
不顧母親被牽扯到其中,豁出命也要為妻女討回公道。
誰料,官大一級壓死人。
當年負責此案的沈公安被上級耳提面命,指鹿為馬,白的也要寫成黑的。
可惜破釜沉舟的胡和碩非但沒有討回該有的公道,還搭上母親的性命,被抓回村子看押。
到了此時,領導千金仍沒放棄。
胡和碩有想,干脆從了她借機報仇!
可他真的沒辦法和一個害死自已妻女的罪魁禍首同床共枕。
也有想過通過兩人的親密關系,伺機殺了她。
那樣他不能在短時間內一鼓作氣殺了所有仇人,就會打草驚蛇。
一旦被通緝,不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,讓所有人下地獄償命,也就徹底沒了希望。
他用強烈的殺意嚇走了那女人,就此在后山蟄伏,等待一個真正為妻女報仇的契機。
“畜生。”年輕的審訊員忍不住怒而拍桌。
胡鐵柱仍在狡辯,“我兒他們撐死是強奸罪不至死,沈玲死在最后的胡大寶手中,你們殺了他,殺了他啊!”
沈公安笑了,那笑極冷,“革委會新章,存在明顯故意流氓行為,處十年以上農場改造。
強奸,輪奸,情節惡劣致人死亡判死刑,只要參與,絕沒有第二條路。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!陽陽他只是年紀小不懂事,他結婚也有孩子了,陽陽出事,你叫我兒媳和孫子還怎么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