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和碩怎么想的?搬坐金山來,她也不是不能偷溜兒的給胡斌下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醫生都檢查不出的毒藥。
可她胡和碩有嗎?
被罵有病,胡和碩也不急,“知青點你住那間屋子。”
阮現現腳步一頓,小臉糾結,屋子不大青磚蓋的,值個七八十,那就干七八十的事好了。
她咬牙切齒回過頭,“讓人在里面也不好過的法子有的是。”
“第一,死刑,卻不告訴他哪一天執行,讓胡斌精神上被凌遲,余下的每一天分分秒秒被籠罩在死亡的恐懼里。
第二,跟里面犯人的家屬聯系聯系,你付報酬,讓人在里面每天三頓打。
我走了,招娣喊我回家吃飯了。”
話落早已經一溜煙跑遠,只有聲音隱隱傳回,“知青點的那間屋,從此以后是我的了!”
站在原地的胡和碩怔愣半晌,驀地笑了!
真是個賊丫頭,動動嘴皮子就套走他一間屋。
不過給的方法簡單可行,他決定兩者都給畜生們嘗嘗。
不用錢,后山全一片無人之地養雞鴨,專門和犯人家屬做交易。
事有輕重緩急,沈玲一案結案后,繼續審理胡大寶傷爹殺媽。
傻子無法溝通,辦案人員把重心放在葉國身上。
可正規高中教出來知青,到底跟族學教出來,只能把字認全的胡家人不一樣。
他咬死沒有故意教唆胡大寶殺人,拿不出確實證據的公安甚至來找阮現現問婷婷能不能作為證人。
她一口否決。
前世今生加一起葉國都有罪,但罪不至死,甚至間接幫胡和碩翻出當年案件。
阮現現跟胡和碩都利用了他達到自已的目的。
當然,這是阮某人自已的道理,不是國家的法律。
死不死的都行!
但為他搭上婷婷,阮現現不樂意。
她自已多了兩世經歷不在意名聲,婷婷不行,她還要在這個村生活很多年,甚至永遠走不出去。
良言一句三冬暖,惡語傷人六月寒。
嘴碎的村民才不管因何指正,只會說因為婷婷的話間接害死一條人命。
換言之,婷婷殺人!
殺人的無稽之談會影響伴隨她整個人生,包括婚事,阮現現怎么可能讓這種事發生?
她眼睛一瞇張口就來,“婷婷?什么婷婷?我什么時候帶她去過公安局?”
公安:……
那夜的口供在阮現現有心搗亂下,根本沒簽字。
她又說:“趕去打擾小姑娘的寧靜生活,你們不僅再問不出任何,還會為此付出承受不起的代價。”
這次來的兩名公安中,有一個陌生面孔,他臉一板,重重拍向桌子。
“阮同志,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威脅妨礙公職人員辦案嗎?”
“隨你。”阮現現滿不在意,“你想象的那些事,我都不會干!”
“只會……”她瞇了瞇眼睛笑:“讓你們局里忙起來,忙到半個月睡不了一次好覺,忙到半年見不到妻兒。
不信試試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