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阮現現信了,五人也信了。
被婆家休回的小女兒問:“朱知青,真的愿意幫我們寫文章登報?斷親真有用?”
阮現現:“我爺爺得了很嚴重的家族遺傳病,我對象卻從不帶我檢查身體,知道為什么嘛?”
胡和碩:“因為你斷親了!”
兩人對視,眼神廝殺。
胡和碩:你在說什么屁話?
阮現現回瞪:是你先信口雌黃。
視線錯開,雖然兩人說的都是屁話,胡鐵柱供不供認胡陽,法網恢恢最終都是疏而不漏。
但不妨礙他們用此殺人誅心,讓得畜生眾叛親離。
小女兒似懂非懂,不明白斷親還能預防遺傳病嗎?
但她知道想挽回婚姻回到婆家看顧孩子,這親,非斷不可!
余下四個有樣學樣,默默跟在小妹身后。
阮現現囑咐一句:“朱知青沒在知青點,廠里上班呢,去公社找人,千萬別帶太貴重的禮物啊,小朱不會收。”
五人:差點忘記帶謝禮!
“站住,你們給我站住。”胡母急得直跺腳,看她表情,不知道還以為天塌了。
“嗚嗚!我和你拼了!”
她撲上來,阮現現站在原地動都沒動,大鵝翅膀一掀,擺好戰斗架勢,照著撲上來的胡母胸前軟肉用力一擰……
嗷——!
“老婆子!”胡鐵柱上來扶起老妻雙目恨恨,“不孝兒女不要也就不要了,全當沒生過。
我們有房有棺材本,下地掙工分,大隊長還敢餓死咱不成?”
越是不讓他活,胡鐵柱越想活,他在一天,膈應胡和碩一天,看誰先死。
“當然不會。”胡和碩微笑。
在胡鐵柱吃人般的目光下,從口袋掏出一張公社蓋章的紙。
《大隊土地規劃調整》
大致內容是平頭大隊建房土地不規整,部分隊員宅基地占用了種植花生的沙地。
現做出調整,宅基地大小不變,搬遷到不占用種植地的其他地方。
胡鐵柱雙手都在抖,字字泣血:“什,什么意思?”
胡和碩:“文件上寫的很明白,胡家宗族這片地占用了種植地,房屋需要拆除,限你們短時間內去其他地方蓋房子。”
胡母哭嚎,“俺們家哪還有再蓋一座房子的錢?你們,你們這是逼好人去死。”
胡和碩慢條斯理收起文件笑了笑,“三嬸是不是忘了?咱大隊的房都是自家夯土磚請親鄰幫忙,需要什么錢?”
是的,眼前之人是他親三叔三嬸兒!
每每想到他們是如何不顧親情欺辱自已的妻子,午夜夢回女兒死不瞑目的眼睛,他恨的心肺都在泣血。
這種親戚,就該讓他們體會過極致的絕望后,饑寒交迫死去!
胡和碩一抬手,跟來的村民齊齊舉著家伙事上前。
胡母急得要瘋了,拼命擋在房門前,“不能拆,不能拆俺們家房子,搬家也要給人準備的時間。
你們,你們這是強盜行為。”
準備時間?他給他們,誰給他妻女準備時間?
胡和碩揮手,冷聲落下一個字:“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