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門內的阮現現跟大家揮手告別,“我走了,提前說一聲,新年快樂!”
柳夏天追著火車跑,“我一定會賺很多工分盡快還你的錢,你一定要回來啊!”
火車運行,列車員大聲驅趕車門前送別的人,阮現現別過頭,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。
嘟嘟囔囔向著自已的軟臥包廂走,“搞什么,弄得跟生離死別樣,我大汽車還在村里呢哪兒能不回來!”
她的身份本可以坐飛機,這次一起回京人數太多,干脆坐了火車,享受到軟臥車廂。
回去時候菜菜正幫顧承軒躺好,她問:“還適應嗎?”
顧承軒眼底有光臉上帶笑,說一切都好。
看他們把行李規制,阮現現又去了隔壁自已的包廂,阮大姑正在鋪床,阮現現納悶,“干什么?”
阮晴渾身僵硬,“沒,換上自已的床單,睡的舒服些。”
阮現現更納悶了,“哪有你的床?你跟景嗣是站票。”
阮晴:???
景嗣:???
不等兩人發火罵她,一指包廂外過道的小疊凳,“白天做上面將就會兒,晚上打地鋪。”
抬頭就見兩雙死魚眼瞪著她,“阮現現,別太過分了,我們一個是你大姑,一個是你未婚夫。”
看看疤臉大姑,再看看骷髏架子未婚夫,阮現現沒忍住,又笑了。
慢條斯理坐在自已的鋪位,“你們不滿意,下站也可以下車。”
阮晴還想說什么,被條火柴棍樣的手臂拉住,景嗣眉目陰沉:“將就幾晚,很快可以回到京市。”
他的意思是回了京市還可以翻身?
阮現現嘖了聲,想到來時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景嗣,再看看如今的陰郁骷髏青年。
原來不科學的操練,真能把人練廢。
未婚夫是嗎?
吶,一天是她未婚夫,一天就要給她守好了,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。
下巴頦一點,“未婚夫,過來!鋪床,打熱水刷飯盒,尼龍手提袋子里有一盞煤油爐,
拿出來點上,玻璃瓶子里面的白酒溫上,再去餐車打幾份飯來。”
跺了跺早已經凍麻的小jiojio回屋,太冷了,黑省這天太冷了。
綠皮火車怎么能沒酒沒牌?
不是她未婚夫嗎?縱觀古今,想當二房先要學會伺候老爺。
老·阮現現·爺,理所當然把她二房指揮得團團轉。
身后,景嗣視線陰惻惻,按照她的吩咐一一去做,人在屋檐下……
回京,只等回到京市,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施加在自已身上的折辱十倍,不,百倍奉還!
手里捏著兩只飯盒,懷里抱了兩只,心下發著狠的景嗣剛欲往餐車走,隔壁包廂走出一名人高馬大的軍人。
二話不說跟在身后。
景嗣幾次回頭,“有事嗎?”
軍人:有,當然有,不跟著,你往領導的飯食里下毒吐唾沫怎么辦?
他不說話,只沉默跟在景嗣身后,眼神銳利如鷹。
與此同時,京市的阮家沒有開燈,坐在黑暗角落的阮抗日拿起電話。
“喂!我孫女還有你孫子已經上了回京市的火車。
你那邊準備下,火車到站,可以直接帶著兩個年輕人去扯證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