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手都已經找好了,真假無所謂,你應該知道百姓最愛看,也最愛批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了。”
阮現現沒答他,只問,“寶珠在家嗎?”
阮抗日瞥了眼樓上,冷聲,“不在。”
從知道他得的是梅毒開始,這個孫女就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,雖然理解,但心里到底不舒服。
提到寶珠口氣都比過去冷硬三分。
“不在就好!”阮現現點頭,“我可以請蘇大夫給你看看……”
不等阮抗日露出喜色,接著又道:“條件是,讓阮寶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。”
太過震驚,阮抗日并未第一時間接話。
剛想張口,阮現現余光瞥了眼二樓在她一句話下輕輕顫抖的黑影,抬手打斷阮抗日即將脫口的話。
不用聽,她都知道老逼頭子要罵她心狠,沒有姐妹親情,那可是她親妹妹云云……
“你想好,我條件只有這一個。”
她輕笑,聲音帶著蠱惑。
“爺爺,你知道我入職國防了嗎?安全員啊,那可是景家都覬覦,前途光明福澤三代的好工作。
你失去一個搞姘頭都搞不明白的孫女的同時,得到一個大有未來的孫女,這筆交易不劃算嗎?
我想了,你從小不喜歡我,甚至嫌棄,都是因為阮寶珠的存在。
如果除了她,如果她死了,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爺爺了。”
入職國防安全了?阮抗日嘴巴微張,豁然從黑暗的角落中站起,“真的?”
那可是掌握國家秘密最多的特殊部門,這個從小干嗎嗎不行,吃嗎嗎沒夠的孫女竟然有這種天大的造化?
因為太過震驚,他一時竟忘記反駁無論如何也不會犧牲自已最喜愛孫女的那句話來。
“當然。”阮現現笑容自信,亮了亮工作證,上面的大紅印章阮抗日認得。
“只要除了阮寶珠,咱們祖孫之間再沒有隔閡,打虎親兄弟,上陣父子兵,
爺爺,為表誠意,孫女兒先送你一份大禮。”
“什么大禮?”阮抗日下意識問。
阮現現看著老臉抽搐,眼神渾濁的爺爺,過去那個狠辣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阮旅長似乎被幾場大病徹底帶走。
如今只剩下一個靠幻想度日,瘋狂貪婪試圖抓住一線生機的行尸走肉。
看著他那張因為激動興奮到泛紅的老臉,阮現現笑了,這笑真心實意。
“把景家送給你怎么樣?
我把景家送給你,作為你幫我除去阮寶珠的定金。”
阮抗日:“怎么個送法?”
阮現現:“讓蘇聽榮和你結婚,讓景家從上到下奉你做老太爺。”
害怕自已患上梅毒的消息傳揚的人盡皆知,幾日來的阮抗日鮮少出門,又跟部隊請了長假,更無從打聽消息。
不對,如果想,他還是可以的,他在逃避,害怕收集來的消息里面全是關于他的流言蜚語。
太害怕,所以把自已鎖在家中,不聽,等于不存在。
原本心潮澎湃的阮抗日霎那間血液冷凝,他眼球充血咬牙切齒。
“你、耍、我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