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正:沒有血緣的親人,聽聽……孫女兒說話真好聽!
連陸天明都反映了好一會,皺著眉問:“什么意思?”
阮現現頭腦快速轉動,想陸毅是怎么死的,又想他找上門來者不善的態度究竟有什么目的。
開口就堵住對方即將脫口的話。
回來這么久,阮現現早已經想清楚,陸毅上輩子那樣對她,最開始是有陸天明的放任。
老觀念里,拴不住男人是女人沒本事。
何況她還是以那樣不堪的方式嫁給陸毅,再有阮寶珠珠玉在前,老人家估摸更覺得她這位孫媳德不配位。
這些不是她臆想,而是慢慢從回憶里抽絲剝繭。
陸天明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好,真正接納她的呢?
仔細回想,應該還是陸家發現陸毅對單靜有別的心思后。
她不是老人眼里滿意的孫媳,至少是一塊很好的遮羞布。
陸天明的經歷讓他無論出于何種理由,認可接納了她,便不會再晾著不管她的死活。
說到底,先有孫子再有孫媳。
說到底,老爺子是奶奶不幸去世后,前世里她能感受擁有為數不多的溫暖。
組織好語言,阮現現又進屋拿了份褚黎最新查出傳回的資料,看著陸天明臉色斟字酌句:
“陸二叔死前曾有過一個女兒,您知道嗎?”
“你說什么?”陸天明豁然站起,臉色似要吃人,阮現現知道不是針對她。
但防止對方期待太高,她丑話說在前,“陸爺爺,您別激動,這位姐姐已于多年前病逝。
留下了個用情至深的丈夫,至今都在為她報仇。”
一念天堂一念地獄,陸天明只覺眼前發黑,嚴鳳華嘆著氣扶了他一把,不是合格的長輩,但他是一位合格的軍人。
他們這幫老家伙沒有傷天害理,晚年為什么要遭遇這樣的結果?
嚴鳳華說不難受那是假的。
老爺子緩了好一會,很快抓住重點,“既然是病死,孫女婿為什么還要幫她報仇?”
這么快孫女婿都叫上了?
也是,中年喪子晚年喪孫,別人萬家燈火,他孤孤單單一個老頭守著偌大家業。
這種孤單和寂寥阮現現多少能體會一些。
抿抿唇,“多的我不說了,她叫沈玲,身份基本可以確認,再多的您可以自已調查自已問孫女婿。”
前些日子收到資料和褚黎通話,他話里話外的意思,是領導閨女判了領導因為涉嫌太多,至今沒判。
大概率又是一個死緩到無期。
陸天明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找點事做,憑他的地位想弄死地方上的小干部還不是手到擒來,何況還是犯了死罪的干部。
接過那份傳真資料,陸天明一個字一個字看,臉上神情似哭似笑,最后整個人杵在崩潰邊緣。
“怪我!都怪我啊!當初明明有人說,看見過我家老二的閨女。
我卻因為從沒收到過二子結婚的家書,戰事再起錯過了。
如果我當時上心一點,又或者事后第一時間去尋找,是不是就不會錯過?”
阮現現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