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錢這只狗除了體能變異,脾氣不是一般臭,莫說靠近摸它,進食時附近路過個人,都能追人家二里地。
除了老錢和他的話誰都不聽。
饒是對他平時也一副拽拽不愿搭理的樣子,要不是打過幾次給它打服了,指不定長個翅膀能飛天上去。
什么時候露出過這種撒嬌求撫摸的樣子了?
阮現現蹲下擼了把大狗。
鐘老站起來,“它說什么了?”
阮現現眉眼含笑,“它說自打咬爛您最愛的那條紅褲衩,您老記仇,吃燒雞骨頭都不給它。
事后傷心了很久,拿著褲衩請樓下的嬸子縫補,被人罵老流氓,舉著笤帚追了兩層樓。”
奶奶驚呆了!
張立鐘的老臉一下黑了,看著鐵牛的目光猶如看待殺父仇人,狗嗚咽一聲,躲到阮現現身后。
“它還說……”
“夠了!”鐘老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,差點跳起來厲聲打斷,身上那種掃地僧的氣質消失,端得一副仙風道骨。
“上樓吧,老趙在二樓等你。”
阮現現登上樓梯回頭,“鐘老,褲衩破了就別縫了,買條新的吧。”
話落,身后傳來一道粗重的呼吸。
阮現現在不停留。
直到祖孫蹬上轉角,張立鐘重新坐回原地嘀咕,“小屁丫頭知道什么,買新的不要票啊?
新三年舊三年,縫縫補補又三年。
老錢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,哪有錢票給我買褲衩?”
鐵牛耳力好,轉頭就跟阮現現告狀:“他說你小話。”
摸摸狗頭,“好狗!”
二樓布局與一樓截然不同,一條走廊直抵視線盡頭,兩排錯落著辦公室,門扉大敞四開,
一行老者或站或坐,時而有人拍著桌子大聲辯論,阮現現差點誤以為自己進了什么大學的教師辦公室。
奶奶含笑將碎發別至耳后,“不用懷疑,其中很多人以前都是大學教授,聽見那個嗓門最大的沒,
清大歷史系教授。”
兩人的路過沒引起任何人的矚目,奶奶領她敲響居中一間辦公室。
得到應允后進門,兩張辦公桌,對面而坐四個人,門開的下一瞬視線紛紛投在兩人身上。
犀利,戒備,打量……
這種眼神阮現現熟悉,是軍人才有的銳利,她心里差不多有數了。
“出示證明,核對身份,暗號。”
其中一人握拳敲桌,示意奶奶證明身份。
到了阮現現這里,她有通行證,卻不知道什么暗號,嚴鳳華寫在紙上的暗號她沒看見。
奶奶解釋:“新人。”
但這四人并未放下警惕,由其中一人不知給誰打去了電話,報上身份信息后嗯嗯啊啊一陣掛斷,對其余人點頭。
他將奶奶寫出的暗號遞到阮現現眼下,“記住了,這是今天的暗號,下班時領取明日暗號。
進入二樓,本人,通行證,暗號缺一不可。”
阮現現似懂非懂,她不是已經在二樓了嗎?
“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?”中年人問。
阮現現:“比如我出外執行任務回來不知道當天暗號怎么辦?”
中年人:“任務都有編碼,你只要記住背誦,會有專人核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