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法不過轉瞬間,她坐直身子挺胸抬頭,“建設發展經濟重區,我雖然人微言輕,但也愿意盡一份綿薄之力。
孫同志,李同志,可能要跟你們說一聲抱歉了!”
對上阮現現別具意味的目光注視,青年人面露一抹遺憾,心中卻想,這阮同志真有意思啊!
那份合同明明是山莊承包使用權,被她不動聲色偷換概念,成為她與這桌人精談判的籌碼。
他現在很感興趣,事后這位女同志該拿什么堵自已的嘴!
年輕人面上不動聲色,心里早已千回百轉。
軍艦有了歸屬,接下來的飯桌氣氛熱鬧到極點。
海城拿她當傻大姐哄,心中暗暗瞧不起她,一艘完整米國戰艦的戰略意義,哪里是幾幢房子可以相提并論?
起點就不高。
阮現現臉上笑得開懷,拍著桌子拿出平頭村跟人哥倆好那套跟大佬們叫酒。
行為落在對方眼底有多么粗鄙不堪她不關心。
只知道對方今天不太值錢,未來價值幾個億的洋樓白送她,三十年死后入土,祖孫們知道今天內幕,會不會悔得把老家伙們祖墳拋了?
她一副心眼不多,還傻大姐的形象入木三分,這幫心眼子比蜂窩煤還多的人樂得配合。
酒過三巡菜過五味,一頓地地道道的本幫菜散伙前賓主盡歡。
阮現現被宮野半扶半抱帶出接待廳時,心里把后世網絡罵了又罵。
誰說酒桌文化在北方盛行,南方只講茶文化?
這幫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們,一個比一個能喝。
還是那種不吹牛逼,不動聲色的能喝。
她被騙了!
聽她嘟嘟囔囔自已被騙了,宮野好笑得把人更攙穩了些。
又聽她鬧著要去黃浦江,宮野似沒了辦法,帶著人坐上飯店安排的車,絕塵而去。
望著車子絕塵而去,負責目送的幾位大佬收斂起面上假笑。
“怎么說?”
楊芬冷笑了聲,“豎子不足與謀。”
酒瓶底眼鏡未置可否,只道:
“文件下來,留住南艦來的年輕人,盡快破解燃氣輪機動力向上面申請資金,余下的不用我再教你吧?”
“知道了!”楊汾深深低下頭。
……
飯店派來的專車停在黃浦江碼頭岸邊,司機一路上熱情為兩人介紹沿途風景。
待到汽車駛離,上一刻還靠在宮野肩頭醉眼迷離的阮現現,下一刻重新站好,臉上哪有半點醉態。
長吁短嘆的打了個酒嗝,“我就說,最討厭南下了。”究其原因,這里的人太聰明。
一點不感性,實在太理性了!
“其實我看得出,我是精明是傻,楊汾代表那群人一點不在意。
相較于聽不懂人話的大傻子,對方顯然更愿意跟聰明人合作。”
阮現現眼眸睿智,目光眺望平靜地江面,“可宮野你知道嗎?未來會有更多更多的精明人涌入海市。
分搶海市地產這塊大蛋糕,到時聰明人太多,我這個好操控的傻子就會顯得不夠用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