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桌前坐著的金童玉女,楊汾眼底浮上一層深思和懷疑。
調整表情走過來,“抱歉,你們看見了,這面發生點急事,答應你去看洋樓的承諾可能得換個時間。”
“沒事,您先忙,我們接到命令,會留在海城逗留一段日子,什么都沒有,就是有時間。”
阮現現翹起二郎腿,二百五的說。
楊汾臉上露出一抹古怪,很快恢復自然接話,“那敢情好,我派司機帶你們到處走走轉轉,
像黃浦江,豫園?朱家角,很多我一時叫不上名字的地方都可以去觀賞觀賞。”
“黃浦江昨晚已經去過了,豫園現在開門嗎?還有?朱家角,好像從沒聽說過唉!”
阮現現托腮問宮野:“去么?”
“你們昨晚也在黃浦江?”楊汾眼眸閃動倏然驚呼,“有沒有看到孫超孫同志?”
個老登,還想套她的話。
飯店的車昨晚把他們送去哪里,不信他不知道,避過這個話題反而顯得做賊心虛。
“對啊!”阮現現大大方方承認,“來前聽說江面有劃小船的,專賣本地特產,沿途找了一路沒有看到。”
楊汾干咳一聲,“絕對沒有這種事,可不興胡說。”
然后壓低聲音,“想看劃小船,可以去朱家角和某些內河河道看看。”
“懂了!”阮現現點頭。
楊汾不死心,再次試探,“昨晚兩位濟南來的同志也去了江邊,你們真沒有碰到?”
阮現現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,只是跟著流了兩滴鱷魚的眼淚,語氣擔心。
“這么個大活人,怎么能走丟?該不會……那可真罪過了。”
楊汾明白她的未盡之語,該不會掉江里了吧?心里也急,沒心情再寒暄草草交代兩句就去找人了。
擦肩而過的一瞬間,阮現現視線與李老同志對上,后者眼神平靜微微點頭。
大概是孫超已經安全離開海市。
像這樣的人出遠門,暗地不可能沒跟著保護的人。
扒個減速慢行的火車,易如反掌。
神來之筆打了海市一個措手不及,誰能想到來時好好地,半路跑了?
阮現現不禁想,如果孫超沒跑會怎樣?
大概率會被海市這邊軟硬兼施招攬。
大犟種?估計這邊會讓他從此查無此人,永遠被軟禁在一地直至徹底榨干。
但憑孫超的聰明,過段時間發現不對,大概率會假意配合,以學習交換的名義留在這里一段時間。
這段時間里,不留下點真正的東西也休想離開。
不留就耗著,過個一年人新人輩出,天才也需要與時俱進,到時候空窗兩年的前浪回去后,也會被后浪拍死在沙灘上。
想明白這些,阮現現嘖了聲。
寂寂無名時,海市就是夢想的起航地。
當站到一定高度,這里絕對是一處鍛煉人的絞肉場。
真是……越來越期待了呢!
兩人外出玩了一天,去了三處司機推薦的名勝古跡。
的確有別于四九城的風光。
大堂里,楊汾沒好臉色,老李同志蔫頭耷拉腦坐在沙發一角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玩一天剛回來的阮現現語氣關心上前。
楊汾一拍扶手,口水直飆,“怎么了?不過是好好的人不當,半夜去扒火車,還能怎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