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三天過去了,傅紅雪每天傍晚吃完飯,都借口說出去遛彎兒,走一趟帽兒胡同43號,自己那處院子。
她這回有了自己的地方,讓大慶有消息就過來這邊匯報,兩個人約的時間就是每天晚上七點鐘。
可是,三天過去了,大慶一直沒有來,傅紅雪心里納悶,就這么點事,有那么難打聽嗎?
一般犯人關在哪,應該都有個固定吧?只是她對京城不熟而已。
第四天晚上,她又去了帽兒胡同那邊。
心里盤算,如果大慶今天還不過來,晚上她就去南城一趟,總覺得對方有什么事,否則不可能不來找個招呼。
她走到胡同口,也不需要往里進,依靠空間精神力就知道胡同里有沒有人等著她碰面。
還真有一個,就站在她的院門口呢,不過仔細一看,不是大慶,而是苗子。
傅紅雪臉上戴著口罩,出門口,找地方進空間,衣服也換過了,她壓低帽檐,進了胡同。
苗子一看,等的人來了,沖她點頭,沒有在外面說話,但看神情有點焦急。
傅紅雪也沒出聲,默默拿出鑰匙把院門打開。
兩個人進到屋子里,點上一根蠟燭,這才說話。
苗子眉頭緊皺,低聲說:“小葉姑娘,慶哥肯定出事了,他昨天傍晚出去,到現在一直沒回來。”
“我天黑后就到這來找你了,敲門里頭沒人。”
這房子買下后,還是苗子和二黑過來打掃的,他知道這里,但平時不會過來。
“哦,我不住在這,只是跟大慶約好了,最近幾天,每晚都會過來一趟,讓他有消息就七點鐘來這里找我。”
傅紅雪又問他:“你知道大慶幫我打聽的事嗎?他這兩天見過什么人?”
苗子搖搖頭:“慶哥沒有細說,只說有事要替小葉去辦,噢,對了,他問過我,最近在黑市見沒見老杜。”
“我說,來過一回,買了點細糧,還有兩瓶水果罐頭。”
“老杜叫杜寶華,是城北的燕城監獄一個獄警,跟我們比較熟,我問慶哥找老杜干啥,他說,是小葉的事,讓我別打聽。”
傅紅雪心想,獄警?
那是系統里的人,應該是去問這個老杜打聽勞文光關在哪。
“大慶就一個人出去的嗎?”
苗子點點頭:“本來說,昨天夜里十一點,約好給軋鋼廠的黃少良去送一百袋白面,這事他不可能不回來。”
“……最后還是我開車帶著二黑,把貨按時給送去交易的,今天一整天慶哥還沒回來,我就感覺不好,趕緊來找你。”
苗子是騎自行車來的,傅紅雪吹了蠟燭,裝作去了趟隔壁屋,開了鎖進去,也推出一輛車。
鎖上院門,兩人一起騎車離開,她讓苗子帶自己去找那個杜寶華。
半小時后,他們來到城北的一處迎井胡同,將自行車停住。
苗子往那邊示意一下。
“葉姑娘,就是這兒,這里面是個大雜院,其實我也沒進去過,只是知道肯定在這里邊住。”
他們倆推著自行車,一前一后進了大雜院。
苗雙嶺就是京城本地人,不過住在南城,他也不怕跟人打聽事。
進去后,就問一個往外走的大叔,老杜、杜寶華家是哪一間?
傅紅雪跟在他身后,在黑暗中也不做聲,實則在用精神力觀察著周圍。
那個大叔指了指,說往里去,似乎是著急出去上公廁,捂著肚子就快步走了。
苗子只好繼續往里走,沒走幾步,看到有一個屋子門敞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