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紅雪進了屋,從后腰掏出一把槍,將消音器給安上,又從挎包拿出一盒50發子彈,遞給苗子。
“這是消音器,聲音會很小,你們可以找地方打幾發子彈,練習一下。”
這把槍是昨晚那個邱長江手里繳的,仔細說來,大慶的傷,就是吃了這把槍的虧。
這種子彈她有幾盒,是一樣的。
苗子接到手里,咧著嘴笑了,這把家伙可真好。
“行~小葉姑娘,你還有啥讓我們辦的?”
“暫時沒有,對了,你們的水性都怎么樣啊?”
一聽這話,吳水生樂了。
“小葉,你就聽我名字,嘿,別的不說,一到水里可就是我的天地了!”
“我老家是密云水庫北岸的一個村,這幾個小子也都去玩過,個個游泳都可以。”
他媳婦和三個孩子現在還在村里過日子呢,之前媳婦做過手術,花光了家底,欠了好多債。
所以需要掙錢養家,吳水生一個人在京城里,跟著表弟干活,能多掙點錢。
傅紅雪點點頭,那就好,雖然海里跟水庫還是不同,但是總比不會游泳強。
哪怕之中有一個像吳水生這樣水平的人,遇到危險都是頂用的。
又說了兩句話,傅紅雪告辭離開。
她看看院子里那輛板車,還是自己昨天從空間拿出來的,讓苗子拉著重傷的大慶回來,干脆還拿走吧。
她將自己的自行車放上去,拉著板車走了。
等小葉姑娘走后,屋里的幾個人也沒散,關上門,還在這鼓搗那把好槍呢。
反正還沒上子彈,先練一練拆裝,熟悉下。
大慶靠坐在那,喝了點水,想起什么,問葉敬。
“敬哥,秋麗姐最近怎么樣啊?她回娘家也有一年多了,緩過來沒有?”
葉敬嘆了口氣:“嗨,我二姐今年才二十六,年紀輕輕,人長得又那么俊,本來就是受害的人。”
“可是啊……雖然身體都好了,但是心里不容易走出來。”
雖然他有些話沒說,但是大家都明白,這年月,哪有正常人能鬧離婚的事?
風言風語,總會有人說你的不是。
好在有葉敬這個弟弟撐腰,但是他蹲笆籬子那半年,姐倆可就不容易了。
大慶也沒少暗中幫忙,派二黑的大妹羅燕子,去給偷著送點糧食和錢票。
“敬哥,我有一些想法,咱哥倆嘮嘮,這次你們去港城,是個機會!小葉不是普通人,她能劃出來的道兒,準行。”
“西屋那一家三口,都能去港城,為啥不能把秋麗姐這樣的苦命人也帶去呢?你琢磨琢磨?”
葉敬就是一愣,心里一動。
他們哥倆算是發小,有著一樣的圈子。
過去有個鄰居叫常玉強,去年年底,他家里因為查出有海外關系,好像還挺嚴重,說不定要吃槍子。
家里一共三口人,常玉強就帶著他爸和弟弟連夜全跑出去了。
還找大慶拿錢換了幾個小黃魚,說要扒火車去羊城,然后往港城跑。
那時他們倆就嘮過這事,沒想到現在大慶提議讓自己把二姐也送去。
主要是小葉能提供介紹信,能坐火車,這樣事情可就容易多了。
他心里琢磨著,輕聲說道:“可是,我二姐一個人在那邊,也不容易,她雖然是個能吃苦耐勞的,可是,連個落腳地方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