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子回憶著,也點了點頭:“敬哥,你說的那三個孩子,在飯店時我也注意到了,我去個洗手間,經過時,他們還在。”
“因為那個藍襯衫的少年,實在是太俊了,只要看過他一眼,任誰都能有點印象……看來那少年不簡單啊。”
葉敬拍拍苗子的肩:“我也這樣覺得……只是,他說了一句話,我弄不懂是什么意思。”
苗子好奇地問:“他說了啥?”
葉敬繼續說道:“今天我說謝謝他相救,結果他回了一句,不謝,你也幫過我,就算扯平了!”
“你們說,這是啥意思啊?我什么時候幫過他啊?”
“難道在飯店的時候,我困得已經在夢游,幫他們那桌結了賬?哈哈……”
大家實在想不明白,撓撓頭,笑著繼續吃飯。
結果,聰明的玉荷小姑娘插了句嘴。
“敬哥,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,那天咱們一組人,是最后登岸的。”
“你和苗子哥,在沙灘上打死了好些個壞人。”
“……咱們開始跑,秋麗姐的救生圈掉了,我幫她撿……結果我一回頭,看到了后面緊跟著,還有小小的人影晃動,從海里游上岸!”
“你們說,會不會是那三個孩子啊?”
葉敬和苗子眼睛瞪得像銅鈴,久久地注視著玉荷,又彼此對視一眼。
“原來如此啊……玉荷,你眼睛可真尖!”
葉敬終于恍然大悟,想一想很有可能。
姚寶軍還在那驕傲呢:“那是,我姐的視力特別好,讀書還好,也不見她費眼睛~”
姚玉荷已經高中畢業了,畢業證書都帶在身上,這個時代,高中學歷就算在港城也是不錯的。
苗子唏噓不已:“我感覺,這個少年,真是越想越神秘莫測。”
“你說他帶著兩個更小的,能從內地偷渡到這里,要說沒有點本事那可不行!”
“……記得飯桌上最小的那個小家伙,也就五六歲的樣子。”
葉敬輕輕搖搖頭:“他們應該不是咱們一路的,在飯店,我聽見他們低聲說外國話,好像是東南亞那邊的。”
葉秋麗也說:“我也聽見了,今天那個少年對他弟弟喊了句什么,不是粵語。”
一旁的二黑一聽,眼珠子瞪得更大了:“要是那樣可就更厲害了,難以想象是咋偷渡來到這邊的~”
大家邊吃邊聊著這充滿神秘感的三個孩子,心中有許多疑問。
不過,不論怎么說,對方救了葉秋麗和姚玉荷,就是有恩的。
今后遇不到就算了,若是遇到,肯定要答謝人家。
……
第二天,苗子、二黑和水生決定晚上就離開港城,要回去了。
他們在元朗登岸時,一共丟了兩個救生圈、一個陳叔給的輪胎,來不及撿了。
其他的都帶著,把氣放掉,癟了以后裝在提包里一路拎到九龍,現在都在他們手上。
這回,傍晚時提前到達元朗,三個人吹起來三個救生圈,包里又帶了兩個癟的,其他都留在葉敬家了。
難保下次再需要用呢,萬一大慶等人也要來,因此多帶兩個回京市。
夜幕降臨,三個人這次輕裝上陣,幾乎沒有什么東西可帶。
只拿了一些不怕泡水的蘋果、梨,餓了可以吃點補充體力。
這一次,他們沒再經歷什么曲折危險,比較順利地游過了海,在紅樹林一帶的海灘登陸。
此時已經夜里十一點多了,三人飛快的跑進蘆葦叢,坐在地上先休息一下。
半路就把蘋果和梨都吃掉了,此時什么也沒剩,緩了一會兒,站起來繼續往前走。
他們辨別著周圍的環境,努力尋找之前埋東西的那棵大樹。
大概找了半個多小時,終于來到這棵做了標記的樹,松了一口氣。
水生過去那邊,把鐵鍬也拎回來。
“嘿嘿,完好無損!”
他開始用鍬挖地,埋得也不深,很快將東西挖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