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有一片小樹林,對方就倒在離大路只有十多米的一棵大樹下。
兄弟倆看得十分清楚,那個人滿臉是血,橫躺在那,這咋能不管呢。
于是趕緊把拖拉機停下,跳下車跑過去查看。
結果離近了仔細一看,這個年輕的女同志最多十八九歲。
腦袋上似乎被棒子或者什么東西打的頭破血流,已經沒氣了!
而且更驚人的是,走進樹林子這才看到,再往里十多米那邊還躺著一個吶!
彭春海和彭春河跑過去再一看,這邊是個男同志,年齡在二十歲左右,也是一樣頭部受重傷,流了不少血。
好在這個人還有一口氣,可是氣息微弱,昏迷不醒。
彭春海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,給他簡單擦擦順著額頭已經淌在眼睛上的血,一直不停地呼喚。
可是這個人沒有一絲反應,完全沒有意識。
仔細一看,這受傷的兩個人似乎長得還有點像,怎么看都感覺有可能是兄妹。
如果是別的地方受外傷,彭春海哥倆肯定是敢立即給抬到拖拉機上,快點送去醫院的。
可是這男同志頭部受重傷,他們一時之間不敢抬,怕這么一動更完了,別再立刻就咽了氣可咋整。
于是,兄弟倆躊躇了一下,想著要不要先開拖拉機去報官,找醫院的醫生來。
就在這耽誤的幾分鐘時間,突然從遠處氣勢洶洶來了一伙兒人。
他們奔到眼前,看到地上的兩人皆是大驚失色,并且把彭春海跟彭春河團團圍住。
最后發現,地上那兩個人一死一重傷,這伙人其中的兩個還大喊著,就是他們倆干的!剛才都親眼看見了。
看,他們的手上沾有那么多血。
而且其中一個還眼尖地跑向一棵樹下,撿起一根帶血的木棒回來給大家看,這根打人的棒子還在這兒呢!
彭春海跟彭春河感覺事情不妙,他們拼命地皆是解釋,自己只是路過的,手上的血是剛才想救這個同志……
可是不論怎么說,這幫人也不聽,一口咬定他們沙人了,人證物證都在這。
就這樣,哥倆被這幫憤怒的人一頓拳打腳踢,然后給綁起來押送著報案去了。
彭春河當時還不服呢,跟大哥說,反正還有一個活的呢,等他醒了問清楚,事情就真相大白。
結果沒想到的是,那個男同志后來送到醫院醫治,連續多日一直都昏迷不醒。
這兄弟倆就一直被關在縣城的局子里。
何霜哭著給大伯講著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,這些都是事發后,大隊長彭寶德托人在局子打聽到的。
她正說著,院門一響,彭寶年走在最前面進了院子,身后緊跟著彭寶德。
再之后就是春海和春河的娘,張玉芝,還有春海的三個孩子。
大家一見面,別提多激動了。
彭寶年一見堂哥的面,眼淚都快下來了,感覺精氣神很不好,十分憔悴。
他哪還有心思上工啊,聽著信跟老伴兒還有弟弟立刻就從田里往家趕。
“哎呀,寶昌哥,你可算回來了,咱們仨月沒見,真感覺是三年一樣啊,可別提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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