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有一線生機,普通人皆是做夢都希望有人能拯救自己于水火的。
“快點穿,別發愣了!”
彭春海又催了一聲弟弟,彭春河也趕緊跟著穿雨衣。
傅紅雪把門輕輕拉開,讓他們先走,自己最后一個出去,抬手指著一個方向,讓他倆先往前去。
兩人順著她指的方向就開始往前小跑。
傅紅雪借機將門上的鎖頭又放出來,恢復原樣,然后同樣往那邊跑去。
就這樣,在一場傾盆大雨中,誰也沒發現拘留室里真的跑出去了兩個犯人。
傅紅雪跑到兩人近前,看他們有點虛弱,很有可能是沒吃飽。
像這種地方,又是困難的六十年代,估計也就每人發兩個窩頭,根本吃不飽。
她一手架著一個人的胳肢窩,帶著他們很快跑到了放梯子的墻角。
兩人都傻了,連梯子都有啊,太厲害了。
要不這么高的院墻,剛才一邊跑一邊還在擔心咋能翻得出去?
“先上墻頭,別往下跳。”
傅紅雪擔心以他們此時的身體素質,別再摔個骨折啥的,那可就麻煩了,畢竟確實挺高的,于是補了一句。
彭春海第一個踩著梯子上了墻,騎在墻頭,緊跟著彭春河也上去了。
傅紅雪最后上了墻,伸手把梯子抬起來,直接給從頭頂上舉到墻外面這一側放好。
身邊兩個人這下更無語了,早就聽說這個大外甥女力氣不小,今天可開了眼界了,確實不小啊。
三人順著梯子都下去。
傅紅雪一指前面的方向,彭春海跟彭春河往前就跑,頭也不回。
她悄悄把梯子收走,在后邊跟著一起跑遠。
直到終于跑回吉普車這邊,三人才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傅紅雪打開后邊的車門,讓彭春河坐進去,彭春海自動走向前面副駕駛。
等到彭春河一進去,才發現車里已經坐了一個人,還是個姑娘。
他把雨衣帽子一摘,仔細一看。
哎媽呀,是他未來的媳婦,田曉芬!
彭春河激動得不知道咋樣好了,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肩,表情真是齜牙咧嘴,一言難盡。
“曉芬!你掐我一把,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!”
田曉芬也抓著對方的雨衣,眼含熱淚,伸出手毫不客氣地在他臉蛋子上掐了一把。
“春河哥,疼不?不疼我再掐一把!”
彭春河疼得哎呦了一聲,心想我謝謝你了。
他一把抓住田曉芬的手,心頭一片熾熱,自己都淪落到這般地步,這個傻姑娘還惦記自己,跟著紅雪跑到這來了。
還用說嘛,她沒有放棄自己,劃清界限啥的,心里真是賊感動。
“曉芬,這么大的雨,你們……哎?這車是哪來的,紅雪啊,你真是我那個白河村的外甥女么?沒換人?”
傅紅雪已經啟動了車往前開上路。
她嘴角揚起,沖后面的人答道:“春河舅,我確實會開車,這吉普車是借的,還不是為了救你們,等下再細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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