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車窗本來就沒關,此時定睛一看,哎呀,傅姑娘!
真是非常激動,臉上扯出大大的笑容。
“傅姑娘,你啥時來的港城啊?這驚喜也太突然了,感覺你跟天兵天將下凡一樣的!”
京城人說話也很逗樂,他還是個優秀的作家,一開口跟大慶一個調調。
“我是去年七月份到的,你住在這邊嗎?聽葉敬和苗子說,你過去住在北角那邊。”
沈世為已經停了車,跟她的車挨著說話。
“我當然不住這兒了,半山的別墅區我哪住得起,但是也不在北角了,剛搬了家,在灣仔那邊。”
“傅姑娘,你這是下山去?不知有沒有時間,我請你吃晚飯?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。”
傅紅雪晚上沒事,點點頭:“行啊,你知道銅鑼灣的翡玉酒店嗎?那兒的中餐廳‘翠菱閣’不錯。”
沈世為點點頭:“上個月新開業的嘛,這一帶住著,怎么能不知道,行,那咱們就去那邊吃,走著~”
兩輛車一前一后開下了半山,往銅鑼灣去,離得是非常近,很快就到了。
把車停在停車場,兩個人一起往里走,上到三樓的中餐廳。
傅紅雪就是“普通顧客”,酒店的一般工作人員也沒人認識她。
不過倒是有一張貴賓卡,001號,實名的,訂座和消費都有不同的待遇。
“沈世為,你叫我珂林斯就行,哎你弟弟沈世巖呢?怎么,小提琴家是不是滿世界表演去了?”
她是隨便說的,不過事情倒是確實如此。
年輕的沈世巖,當初被她從大獄撈出來的時候才22歲,那是1967年春天的事。
現在也不過25歲,早已在海外的音樂界嶄露頭角。
其實,他本來就是年少成名,當初就是國內頂頂優秀的音樂家。
“世巖確實在國外演出,目前跟德國的一個交響樂團合作,哎呀,要是他在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他也非常想念你,我們總是說,何時有再見你的一天!”
傅紅雪當初在兩人身處絕境時相救,這份恩情,每每想起,都是心中波濤起伏,難以平靜。
兩人找了一個位置坐下,開始點菜。
傅紅雪點了個菠蘿咕咾肉,她很喜歡吃這個菜。
沈世為也點了幾個菜,然后跟她繼續聊天。
“我早應該再打電話多問問葉敬或者老劉的,你什么時候會到港城,他們似乎這半年多特別忙。”
“去年老劉的妻子生了個小子,他們忙的夠嗆,我也就沒怎么跟他見面了。”
老劉就是指的劉文茂,也就是勞文光。
傅紅雪噗呲一笑:“老劉現在就在這里工作,不過這會兒不知道在不在,他就是餐飲部的部門副經理。”
沈世為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。
“我真是忙的一塌糊涂,確實挺久不聯絡了,估計我搬了家,還沒安電話,他也沒聯系上我。”
沈氏兄弟當初是和勞文光一家子,一起偷渡過來的。
通過這段不同尋常的冒險經歷,自然建立起了特殊的“革命友誼”。
不過到了港城后,沈世為實在太忙了,所以跟他聯絡少了些。
跟當初的大學同學曾翰生倒是關系更密切。
因為都是從事文學方面的創作工作,住得也很近。
當初葉敬和苗子,二黑,水生四個人護送大家逃出來,到羊城時,沈世為犯了嚴重的胃炎,連夜去了醫院。
在醫院巧遇同學曾翰生和他大姐,后來把他一家從拘留所救出來,都給帶上,游水到了港城。
曾翰生對他們自然是都當做恩人的。
傅紅雪問了問,沈世為都在忙什么。
“嗨,我不如世巖,一直堅持寫作,但是吃這碗飯是辛苦的,本來有大學請我去當個中文系老師,又不那么喜歡這個職業。”
“今天遇上你的時候,我是去那邊找一個電視臺的朋友,他想要改編我的兩部,拍成劇集。”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