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了。
防護最嚴的是脖子。
整個一條浴巾全部纏在脖子上,外面包裹著一層長筒靴裁剪下來的牛皮。
喪尸的牙齒和人類的一樣。
就算咬穿外面的牛皮,也咬不穿里面厚厚的浴巾。
因為嘴巴張不了那么大。
但缺點也是致命的。
原本妖嬈婀娜的苗條身材,此刻顯得非常臃腫,就算關節部位很松動,依舊會影響身體靈活性。
而且頭和臉沒有防護。
要是在頭上纏繞厚厚的布料,聽覺和反應會大幅度降低,就真成了個移動的靶子。
即便明知這是致命的弱點。
也不得不暴露在外面。
現在正值夏季,血霧遮天導致溫度偏低,但晚上也有二十七八度。
被一層又一層的布料包裹。
蘇敏熱得受不了。
為了明天能殺出去,也只能忍著。
好在沒停水的時候,家里的容器都接滿了水,吃的幾乎耗盡,但水還是有的。
明天就要離開了。
不用再省著用。
她來到廚房,從桶里舀了幾瓢水淋在身上,終于舒服了一些。
也不管以后會不會有濕氣。
先活下來再說。
蘇敏又從冰箱里拿出兩塊蛋黃派,今晚比平時多吃一塊,剩下的明天早上吃完。
然后一鼓作氣殺出大樓。
就在蘇敏默默吃著蛋黃派的時候。
陽臺上有一道模糊的人影,正在悄悄降落。
沒錯,就是降落。
蘇敏住在8樓,這道人影是從9樓陽臺,抓著繩子慢慢滑下來的。
血霧遮天的夜晚,可見光非常弱。
只能隱約可見,一道朦朧的身影,從體型判斷是個男人。
他的腳尖先碰到陽臺欄桿。
然后抓緊繩子,輕輕落在欄桿里面的陽臺上。
男人迅速躲到落地窗旁邊,摸出腰間的菜刀。
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手電筒。
但是他沒有急著打開,而是輕輕吹了兩聲口哨。
吹得很輕,聲音也不響。
有點像動物嘶嘶的聲音。
他在試探蘇敏有沒有睡著。
事實上這個男人住在11樓,家里的食物早就耗盡了,經過觀察和試探,他發現10樓沒有人。
于是把床單和窗簾打結,做成繩子從11樓陽臺,落到10樓住戶家里。
他運氣不錯。
找到了一點食物。
但也沒堅持幾天,食物就被他吃光了。
然后用同樣的方法來到9樓。
可是9樓用戶家里沒有食物,不過他注意到8樓有人,而且是個很漂亮的女人。
最重要的是,這個女人家里養了一條狗。
這特喵的,好久沒吃肉了。
要是把這條狗弄死,可以狠狠的打一下牙祭。
吃飽喝足,再跟8樓那個漂亮的女人好好玩一下,就算以后死了也值。
男人年輕力壯。
8樓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他一點都不擔心。
那條狗也沒威脅。
傻逼哈士奇,能有什么戰斗力?
兩菜刀呼上去,馬上就歇菜了。
男人又吹了兩聲口哨,這次聲音大一點,躲在臥室里的哈啤聽到動靜,立刻發出警惕的低吼。
不過它被蘇敏關在臥室。
蘇敏不放心哈啤在客廳,萬一它犯蠢,汪汪叫幾聲,把喪尸引到門外就麻煩了。
躲在陽臺上的男人,也聽到了哈啤的低吼。
但是一直沒見那個女人出來查看。
按理說這種情況,屋里的女人應該出來看看的。
“難道她沒有跟狗睡同一間房?”
“不管了,一個女人而已,惹毛了,老子先殺后玩。”
男人打開手電筒,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...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