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躍明感受著額頭冰冷的槍口,心中以死明志的決心也更加堅定。
作為軍人,他對槍最敏感。
也深知什么時候該把槍,什么時候該把槍口對準別人,更知道自己被人拿著槍頂頭有多難受。
這是軍人的大忌!
可是此刻他卻毫不畏懼。
“打你就打你!”
“還以為老子不敢嗎?”
啪的一巴掌甩過去,黑衣男頓時雙眼冒星星,腦袋里嗡嗡的,一團亂麻。
怎么回事?
怎么還是不按套路出牌呢?
火藥味這么濃了,老子槍都已經頂到你額頭,你咋還打我?
打我好幾巴掌了。
我就拿槍頂你一下,你給個臺階我行不行,否則我下不來呀。
“你...你...你麻痹!”
“你真的想死?”
黑衣男嘴角已經被打出鮮血,此刻怒視著楊躍明,想吃他的心都已經有了。
他越是這樣。
楊躍明反而越興奮,我就怕你不開槍打我呢。
“對,老子想死。”
“有本事你開槍啊,你個窩囊廢,給你機會你不中用。”
“你特么不敢開槍,你掏什么槍?”
我特么...
黑衣男更沒法下臺了,他是真不敢開槍,身為黃老手下第一大狗,即便現在是末世,但他每天也過得很滋潤。
甚至比末世前還爽。
他很清楚,真要把眼前這個不怕死的瘋子打死,黃老有有沒有事他不清楚。
但自己一定會償命。
冷靜,我要冷靜。
瑪德,冷靜之后該怎么辦,老子現在下不來臺了。
就在這時。
一旁的皮夾克男人上前,盡管剛才他也挨了一巴掌,但已經自我消化了。
現在臉上掛著菊花般的微笑。
“都冷靜點,消消氣。”
“都是誤會呀。”
“大家是自己人,何必動干戈,把槍都收起來吧。”
“快點收起來。”
皮夾克嘴上說都收起槍,其實只是把黑衣男的槍拿走了,他很清楚,黑衣男不敢開槍。
但是又下不來臺。
這時候只能自己出面當個和事佬,否則事情鬧大了,他自己也脫不開干系。
畢竟今天的事,他也有參與。
皮夾克把黑衣男的槍拿走后,便拉著對方趕緊往城墻下走。
一邊走還一邊說道:“都消消氣,自己人嘛,火氣那么大干什么?”
黑衣男心里感動死了。
第一次覺得和事佬是好人,大好人啊,你要是再不出現,老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那么多人看著。
而且還有自己的手下。
如果沒有和事佬出現,自己灰溜溜的收起槍,以后真的沒臉見人了。
現在好了,安全了。
不過人安全了,但面子確實丟了,就這么走掉,確實很臊皮。
于是黑衣男又回頭,惡狠狠的瞪了楊躍明一眼。
頗有種臨走之前放狠話的意思。
狠話他是不敢放了。
但來個眼神殺總可以吧,就瞪一眼能咋滴,又不會掉斤肉。
可是楊躍明不這么想。
老子都準備以死明志,用自己的命喚起鹿湖守軍的怒火了。
你倒好,直接開溜。
不給我機會嗎?
完了你還敢扭頭瞪我,這特么的我能忍?
于是楊躍明沖上去,又是一巴掌甩在黑衣男的臉上,頓時打得他又雙眼冒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