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鹿湖,注定無法安寧。
除了城墻上槍炮的轟鳴,根據地內部也早已雞飛狗跳。
巡防軍炮兵營死傷慘重。
即便就在湖邊,熊熊大火也燒毀了半個軍營。
作為巡防軍總長,馬國棟直接被一群全副武裝的戰士帶走,顧一鳴和洪經義也緊隨其后。
三人坐在軍方審訊室。
旁邊是荷槍實彈的士兵。
白義仁坐在對面,不茍言笑,眼中甚至還有殺意,三人被嚇得直冒冷汗。
雖然你他們很清楚。
一旦自己死亡,手下的人必然會發動暴亂。
但那時候自己都死了。
暴亂又有什么意義?
這時候一名警衛匯報道:“白師長,賀修民不在家里,他夫人說下午就沒見人。”
沒在家里?
難道這個狗東西提前聽到風聲,躲起來了?
“你們搜查得仔細嗎?”
“很仔細,包括地下室都搜過,沒看到賀修民父子的身影。”
白義仁揮了揮手,示意警衛退下。
賀修民不見了,暫時不管他,他不可能躲一輩子。
況且線人來信說,馬國棟并未給賀修民打電話,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今晚的事。
白義仁收回思緒,冷聲開口道:
“馬國棟,你擅自做主,轟炸黑石島,導致巡防軍炮兵營損失慘重,這件事你有什么要說的?”
有什么要說的?
我還能說什么?
馬國棟早已失去理智,直接開口道:
“白師長,你有嘗試過天天晚上夢到吃奧利給嗎?”
“還是帶米線那種。”
放肆!
一支冰冷的槍口,瞬間抵在馬國棟頭上。
但是馬國棟已經豁出去,繼續自顧自的說道:
“你有嘗試過被人強走后門嗎?”
白義仁眉頭緊鎖,不知道馬國棟到底什么意思,他示意警衛不要動手,讓馬國棟繼續說。
“哈哈哈...”
“我嘗試過,生不如死啊。”
“不止我,他們也都一樣。”
馬國棟指著顧一鳴和洪經義,此時白義仁才注意到,這三人都是一個造型。
熊貓眼,黑著臉。
神情憔悴,仿佛蒼老了許多。
馬國棟開始講述這段時間的遭遇,說得繪聲繪色,把白義仁和警衛聽得一緊一縮,差點冒冷汗了。
“你知道嗎,這一切都是葉遠干的。”
“他會巫術!”
“他一直這么迫害我們,他不死,就是我們死。”
“白師長,你給評評理。”
“我們要殺他,有錯嗎?”
說真的,確實沒錯,畢竟這太邪惡了,換做誰都會拼了命去干掉葉遠。
而且白義仁對馬國棟話,信了七八分。
因為他已經領教過葉遠的神秘強大,兩顆進化果實,就讓他變成超級基因戰士,還擁有兩種異能。
葉遠有造夢的異能,似乎也能合理解釋。
不過白義仁話鋒一轉。
“你們殺葉遠確實沒錯,但葉遠報復你們更沒錯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。”
“葉遠父母的死,與顧一鳴,賀修民和洪經義,絕對脫不了干系。”
“你們先害死人家父母,現在報復你們理所應當。”
“至于馬國棟。”
“你冤嗎?”
“三番五次跟顧一鳴他們一起,派遣武裝力量去殺葉遠,人家招惹你了嗎?”
“仗著有權有勢,就可以胡作非為是不是!”
白義仁怒拍桌子,一時間沒控制住情緒,厚實的實木桌頓時被拍得粉碎。
他這才想起來,自己是進化者。
不是從前那副遲暮身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