約翰·納塔利斯,弗爾泰斯特的親衛隊長,也是最靠近萊納德一員,萊納德敢肯定,他和國王的低語,這位光頭護衛隊長全都聽到了,包括國王的某些抱怨。
藍衣鐵衛和白薔薇騎士團的兩位指揮官站的稍遠些,弗農·羅契友好的與萊納德打了個招呼,魯道夫·瓦拉里斯的表現就相對冷淡的多,甚至帶有輕微的敵視。
對于這一點,早些年維吉瑪驅魔期間的交惡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,萊納德的姑父和姑姑才是老團長不待見他的主要原因。
維雷拉德·布魯斯作為維吉瑪的執政官,正在逐漸削弱民眾對白薔薇騎士團的依賴,甚至使出了某些并不光彩的手段。魯道夫·瓦拉里斯的騎士之道不允許他對幕后的君王懷恨,但卻能夠把這份不滿發泄到維雷拉德身上。
那位在泰莫利亞享有特權的女士同樣讓瓦拉里斯糟心,他最看重,最引以為豪的徒弟,白薔薇騎士團未來希望的亞里安·拉·瓦雷第,已經遭到了娜塔莎的侵蝕,竟然在劍技的進階過程中去學習什么格魯琴,只是為了給娜塔莎的女兒彈奏一首什么夜曲。
看著憋氣的老騎士,營帳里另一位身著鎧甲的男人無聲的笑了笑,他是布羅尼伯,泰莫利亞的副軍團長,弗爾泰斯特信任的將軍,在北境享有極高聲譽的指揮官。
布羅尼伯對萊納德是持有好感的。布羅尼伯是忠于泰莫利亞國王的軍人,萊納德對泰莫利亞有功,并且這位年輕人前不久在北邊打了幾場很不錯的勝仗。
最后一道落在萊納德身上的目光來自營帳的角落,在衣服上縫補了許多口袋,戴著單片眼鏡的中年男人。他是泰莫利亞情報部門的長官,塔勒。
“咱們的國王還真是信任萊納德·史塔克。”塔勒此前并未親眼見過萊納德,不過關于辛特拉雛鷹的情報,他已經收集了厚厚的一摞。
“少年,勿要辜負這份信任才是啊。”塔勒后退兩步,存在感越發的低了。
萊納德能感受,與自己叨叨吁吁的弗爾泰斯特是真的把自己作為后輩,作為子侄,而不僅僅是臣子。
泰莫利亞國王不是昏聵的君王,他分得清輕重緩急,也懂得保持冷靜頭腦的重要性。連續的獲勝并沒有讓弗爾泰斯特盲目樂觀,勝利的背后隱藏著尼弗迦德帝國的陰謀。
如果說初次與尼弗迦德軍隊的交鋒,泰莫利亞是險勝的話,那么后面兩次的攻防戰看上去戰況激烈,實則從戰斗打響的那一刻起,勝負已分。
尼弗迦德的部署更像是阻截和消耗,而不是死守陣地,他們的敗退也更像是有條不紊的撤離。
對于尼弗迦德人的作為,弗爾泰斯特和他的將軍們有了某種猜測——尼弗迦德希望通過這幾次的戰斗,拉長北境沿海戰區的縱深,讓包括泰莫利亞、辛特拉和阿特里等國家沒辦法騰出更多兵力和物資支援其他戰區。
“半個行省,幾處礦區,一整個國家。答案很明顯了。”弗爾泰斯特試想自己若是站在帝國皇帝的位置,會如何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