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思就是,他同意了。
“耶!”孫鶴煬興奮地跳起來,手舞足蹈,“沈老板,進去聊進去聊。”
孫鶴煬顯然是做了準備,從藝人訓練計劃講到了公司上市后。
沈商年一開始還認真地聽,后來聽困了,“停。”
孫鶴煬停下來,喝了一口水,“你覺得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。”沈商年抱著抱枕,陷在沙發里,“資金我到時候打到你賬戶里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孫鶴煬說,“那咱們公司名字叫什么?年煬怎么樣?”
沈商年:“……聽著像是夫妻店。”
孫鶴煬被滲出了一身雞皮疙瘩,“那換一個。”
“你喜歡什么風格的?”沈商年問。
孫鶴煬:“文藝一點的吧。”
這句話一出來,沈商年默然兩秒,“有點超綱了。”
沈商年高考語文37分,孫鶴煬28分。
語文老師都被氣笑了,打來電話罵了一通。
孫鶴煬嘆氣,兩條長腿叉開著:“早知道上學時候就多背一點古詩詞了。”
“背了你現在也記不住。”沈商年嘲諷。
孫鶴煬瞪他一眼,“要不換一個霸氣一點的名字?”
沈商年贊同:“可以。”
孫鶴煬仰頭看天,隨口道:“來了就紅?”
沈商年繼續贊同:“可以。”
孫鶴煬:“……你真人機。”
鑒于沈老板不愛動腦子,且非常人機,所以公司就徹底定下了名字。
——來了就紅。
交錢注冊公司,孫鶴煬目前擔任公司唯一經紀人,開始聯系藝人。
沈商年就負責剩下事情。
他們都是第一次創業,一步又一步,忙碌卻又透著點新奇。
沈商年正在找公司門牌定制,正好圈里有個狐朋狗友就是干這個。
沈商年直接聯系了人定制。
狐朋狗友應得很快,看見沈商年發來的公司名字時,嘴角一抽:【年哥,你真是我唯一的哥。】
忙碌了一個多月,北城步入了干燥寒冷的十二月。
靳言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他們創業的消息,直接找到了公司。
他估計是剛錄制完綜藝,臉上的妝沒有卸,唇瓣紅艷艷的,眉眼精致,一雙極具天真感的狗狗眼,戴著一個白色鴨舌帽,帽檐下是藍色的頭發。
彼時是下午五點,窗外夕陽已經下落,天光薄淡,透著冬天特有的蕭瑟感。
辦公室有暖氣,溫度保持在二十五度以上。
沈商年窩在沙發里懶散地打著游戲,瘦長白皙的手指橫拖著手機。
有人敲門。
沈商年還以為是工作人員,隨口道:“進。”
門被打開,響起來的不是客套禮貌的聲音,而是很活潑的:“當當當,我來啦。”
靳言笑嘻嘻地走進來。
沈商年目光在他身上一掃而過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靳言坐在他旁邊,看著他的手機屏幕:“當然是問問年哥你今天晚上去不去酒吧了?”
沈商年思索了下。
他這一個月確實沒怎么去泡吧,許久沒去,還有點想念。
正好回家也無聊。
于是沈商年點點頭,算是同意了,“把孫鶴煬也叫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靳言說。
這個話題過后,沈商年專心致志打游戲。
他玩的是對抗路,吃完兵線,就跑去了中路草里蹲對面的法師。
蹲草的時候,沈商年無聊地滑動屏幕,拉長視野看了看熱鬧的發育路。
這期間,靳言一直盯著他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