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之倦答非所問:“你就這么任他欺負?”
沈商年低頭扣著漫畫書的頁角,說:“他有媽媽,我沒有媽媽,我好像也沒有爸爸。”
他說的顛三倒四,但是很容易明白。
有句老話不是這么說的嗎?
有后媽就有后爹。
其實沈敬德和商玟女士曾經是相愛過的。
沈商年。
取了兩個人的姓氏,寓意著歲歲年年。
只是真心瞬息萬變。
周圍都是背古詩念古詩的聲音,嘈雜的聲音里,沈商年趴在桌子上,側著頭看著陳之倦,小聲問:“卷卷,我是不是有點可憐?”
“怎么就可憐了?”陳之倦反問他。
“我學習不好,沒了媽媽,經常被欺負……”沈商年聲音隱隱帶著哭腔。
陳之倦嘆了口氣,他伸手拽了拽沈商年的耳垂,“你不可憐。”
“為什么?”沈商年看著他。
陳之倦說:“你長得好看,家世出色,住著大別墅坐著豪車,想買什么就有什么,光這些條件,就已經打敗了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了。”
“有的孩子溫飽都成問題,甚至有的孩子一出生就是殘疾,或者看不見或者聽不見,而你身體健全。”
“永遠都不要覺得自己可憐。”
“那才是真的可憐。”
沈商年愣住了,許久他紅著眼睛點點頭。
二十多年,他一直陪在他身邊,永遠站在不遠處,一個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。
夢的后半截,好像又變成了高三。
剛結束高考的那個晚上,一群人開了包間玩了一晚上。
沈商年玩嗨了,也喝多了。
回家的時候,他醉醺醺地上了出租車。
陳之倦喝了一杯,像是醉了,又像是沒醉。
沈商年困倦地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少年肩膀寬闊,他忍不住用臉頰蹭了蹭。
陳之倦身體都僵住了,他仰頭看著車頂,忽然開口,“沈商年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沈商年很困,含糊應了一聲。
“我跟你說一件事情,可能有點冒昧,可能會讓你不高興。”
“……你……你說……”
沈商年眼皮很沉重,他耐心等了幾秒,沒等到下一句話就睡著了。
……
被電話聲驚醒的時候,沈商年坐起身。
一臉茫然。
所以。
他想說的那件事情,到底是什么呢?
沈商年揉了揉臉,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是沈敬德打來的。
他等了半分鐘才接聽,沉默著等沈敬德開口。
“你相親相得怎么樣了?”
“不怎么樣。”沈商年說,“以后都不用相親了。”
沈敬德愣了一下,“為什么?”
沈商年唇邊勾起一個惡劣的笑:“因為沒人能看上我。”
“你這說的什么話?”沈敬德明顯有些動怒了,不高興道,“你可是我兒子,要臉有臉,要家世有家世……”
沈商年打斷他的長篇大論,即使是在夸他,“我硬不起來了。”
“什么?”沈敬德像是沒明白過來。
沈商年慢慢悠悠,帶著惡意道:“我說,我硬不起來了,你覺得哪家千金愿意守活寡?”
“什,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沈敬德聲音都輕了。
沈商年故作思索:“好像就這幾天的事情吧。”
“我建議你呢,現在開始戒煙,給你老婆調理身體,估計還能再要一個。”
——
還沒完,還有一個小高潮點,晚一會兒貼在后面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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