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懶洋洋靠著門檻,目光在看清沈商年狼狽模樣的時候忽然變得濃黑鋒利。
他一言不發從沈商年微微濕潤的鬢角,看到他濕漉漉的眼睛,鼻尖發紅,唇瓣也紅。
上身草草披著一個毯子,腿上穿了一條短褲,短褲長度甚至還不到膝蓋。
一雙腿又長又直,膚色比霜白還白,白中透著肉感。
神情慌張,模樣狼狽。
陳之倦目光一點一點掃下去,最后落在了他腿中間。
沈商年敏銳察覺到,立馬把毯子往肚子上一蓋,“看什么看?”
他毯子這么一挪,往腿上一蓋,于是肩頸處被按出來的紅色就那么落進陳之倦的眼睛里。
陳之倦唇角很輕地扯起,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,或許連笑容都算不上,“你去干什么了?”
“泡溫泉。”沈商年努力保持淡定。
他說完,陳之倦靜了兩秒。
“騙鬼呢?”
他聲音輕輕的,語氣卻有些輕佻,輕佻夾雜著幾分誰也察覺不到的危險。
“你愛信不信。”沈商年心里窩著的氣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,更窩火了。
你愛信不信。
反正就怪你。
要不是你勾著我來這里。
小爺用這么狼狽嗎?
房卡還沒拿。
沈商年懶得跟他說話,扭頭就要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,他現在急著進房間。
結果手腕驀然被抓住。
對方力度很大,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,另一只微涼的手落在他的脖頸處,食指和拇指用力地捏了捏。
耳邊響起他略有些冷漠的聲音,“手印這么明顯,你泡溫泉泡出來的嗎?”
“我又做了個按摩不行嗎?”沈商年即將要爆發了。
他這一路上都被陳之倦若即若離的態度氣了個半死。
“按摩?”陳之倦重復一遍,他薄薄的眼皮垂了下,很近的距離,以沈商年的角度,能看見他直挺的長睫垂落下來。
他很快抬起眼,跟沈商年對視,同時唇角浮出一個略顯嘲諷的笑:“既然是做按摩,那你ying什么?”
沈商年:“……”
他臉頰脹紅,極度的羞恥像是一個巴掌,狠狠甩在了他臉上。
扇得他頭暈目眩,耳膜鼓動。
感情走到這一步,其實已經很難分清誰對誰錯了。
沈商年知道他做錯了,不該找別人演戲,也不該抱著不長久的想法跟陳之倦談戀愛。
可是再重來一次,他依然會這么做。
他就是沒有安全感。
這種不安全感是家庭帶給他的。
他只知道,他媽媽去世三個月,沈敬德就跟初戀死灰復燃了。
他沒見過長久的愛情。
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有信心能一直愛著誰。
我本來就是沈敬德生的,我真的不會像他一樣嗎?
我真的不會像他一樣嗎?
很多難以說出口的想法都變成了火,往沈商年腦子里面涌。
他深吸一口氣,說:“都是成年人了,點的是什么按摩,陳醫生你心里猜不出來嗎?”
陳之倦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這一刻消失。
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沈商年,盯著看了許久。
最后伸出手,虎口卡著他的下頜,湊近了些,呼吸交織。
聲音冷淡,不帶什么情緒,好像是只是單純地詢問。
“你就這么缺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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