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院子很大,一處是菜園,一處是花園,另外還有一大片池塘。
池塘中央蓮花悠哉悠哉睡著,荷葉亭亭玉立,從岸邊看一眼,還挺深的。
岸邊坐著好幾個釣魚佬,沈商年一邊裝作淡定地跟在陳父身后,找了個有陰涼的空地放下折疊凳,一邊狠狠咒罵陳之倦。
屋里跟陳母嘮嗑的陳之倦忽然打了個噴嚏。
陳母一愣,嗑瓜子的動作頓了一下,“感冒了?”
陳之倦心里有數,他抽了張衛生紙擦擦鼻尖,裝模作樣:“應該是,昨天晚上空調開得太低了。”
陳母說:“多少度?”
陳之倦答:“十九度。”
“太低了。”陳母蹙著眉,說,“26度是對人體最舒適的溫度,你開這么低對身體不好。”
陳之倦內心瞬間升起了感動,不等他開口,陳母又思索著說,“你身體凍壞了不要緊,可不要把年年凍壞了。”
陳之倦唇角很輕地挑了一下:“這你就不用操心了,被子都在他身上。”
陳母狐疑地望著他:“你有這么好心?”
“誰老婆誰心疼。”陳之倦低頭搗鼓了一下炭火,沒解釋太多。
他們等會兒還有燒烤。
“那行吧。”陳母繼續嗑瓜子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另一邊。
沈商年握著釣魚竿,望著被微風吹得粼粼波動的水面,一臉嚴肅。
陳父坐在他右手邊,兩人中間隔著不遠距離,一人一個紅色的空桶。
一分鐘過去了。
兩人安安靜靜。
五分鐘過去了,沈商年佯裝鎮定,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他未來老丈人。
老丈人氣定神閑地坐著,有一種世外高人的從容感。
沈商年被唬住了。
開始發自內心地質疑陳之倦昨天晚上的話。
真的釣不上來的?
陳卷卷這人,滿嘴鬼話,特別喜歡坑人,尤其是男朋友,一坑一準。
不能信。
嗯,不能信。
沈商年心里的天平徹底翻了,翻完了就開始慌。
萬一等一會兒,老丈人桶里滿了,他一條都釣不上來,多丟人啊。
正在他發愁的時候,陳父忽然動了。
沈商年猛地回神,側頭熱切地看著陳父:“釣上來了?”
陳父咳了一聲,搖搖頭,說:“喝口水。”
沈商年干巴巴應了一聲:“……哦。”
可能是氣氛有點尷尬,陳父訕訕地笑了一聲,說:“釣魚是個慢活,要保持住體力,對不對?”
“對對對。”
沈商年忙不迭點頭。
他以前跟陳父聊天就不多,因為陳父除了工作的時候,都像個木頭,在家里的時候整日看報紙看研究。
陳父喝完水,又放下杯子,目視前方。
一老一少仿佛是不認識的陌生人,專注釣魚。
十分鐘過去了,沈商年勉強還能坐得住。
二十分鐘后,他動了動屁股,又開始發愁。
頭頂有樹蔭,風吹來的時候,帶著幾分涼爽。
半個小時過去了,旁邊好幾個釣魚佬都心滿意足拎著桶回去了。
陳父咳了一聲,忽然說:“年年。”
沈商年原本正魂游天外,回過神,“啊?”
陳父扭過頭,一雙小眼睛猛地睜大了,“你渴不渴啊?”
沈商年搖頭:“我不渴。”
陳父似乎是愣了一下,又問:“那你想上廁所嗎?”
這是什么問題?
沈商年百思不得其解,他試探性說:“我目前……應該還不太想上廁所。”
陳父:“…………”
他久久沒有說話,只盯著沈商年,最后嘆了一口氣,說:“那我去。”
沈商年:“……哦。”
等陳父走了以后,他摸出手機,給微信置頂發去了消息。
打破枷鎖:【你死定了。】
打破枷鎖:【我現在很生氣,但是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】
沈商年繃著臉,噼里啪啦打字。
打破枷鎖:【現在來救我,我就原諒你了。】
可惜這幾條消息,陳之倦并沒有看到。
因為他那個愚蠢的哥哥又又又迷路了,帶著訂完婚還沒有結婚的老婆在深上老林里繞圈,半路熄火了。
陳之倦一邊開車一邊跟陳慎位置同享去接哥哥嫂子,手機被他隨手扔在副駕駛座上,幾聲輕微的震動聲,實在是不明顯。
陳父這一去就是十分鐘。
他回來的時候,瞟了一眼沈商年的水桶,不明顯的啤酒肚不可思議地彈了彈,“年年……你你還沒釣上來?”
沈商年等不到男朋友的回信,為人又過于老實,根本沒想著從旁邊幾個釣魚佬手里買幾條魚,此時絕望又可憐巴巴地說:“沒,沒有。”
陳父:“…………”
“沒事,慢工出細活。”陳父硬著頭皮安慰他,說,“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,現在只是時候沒到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沈商年感動地應了一聲。
陳父搓了搓臉頰,重新坐回去。
這一坐又是半個小時。
陳父憋不住了,說:“年年啊,你要不要去個衛生間?”
沈商年老實搖頭:“我今天喝水不多。”
陳父:“…………”
可可愛愛的年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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