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時鹿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坐下,正好跟沈商年對著。
四目相對,沈商年輕飄飄挪開了眼睛。
徐時鹿臉上的笑容悉數收了起來,他攥緊了手。
秘書試探性道:“沈總……?”
沈敬德揮揮手,說:“開始吧。”
秘書點頭應是。
沈敬德如今的身價,已經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天價了。
律師念了半天,徐若顏攥緊手,認真聽著。
沈敬德名下的一家酒莊和兩棟別墅劃給了徐若顏,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給了父母,另外還有兩套房子。
至于剩下的,沈商年和沈明祈平分。
徐若顏額頭沁滿了汗,她緩緩地松了口氣。
病房里一陣沉默,沈敬德擺擺手,說:“你們倆先走吧。”
秘書和律師走后,徐時鹿委屈地喊了一聲:“爸,我什么都沒有。”
“那家酒莊每年利潤都非常可觀。”沈敬德似乎是有些疲倦,緩慢道,“只要你媽不幫倒忙,這么經營下去十年內都不會倒閉,你媽那么挺疼你,最后不都留給你嗎?”
徐時鹿絞著手指,說,“可是公司股份……”
沈敬德眼眸瞬間銳利起來,看向徐時鹿,沉聲道:“你姓徐,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。”
“我姓徐怎么了?”徐時鹿情緒激動起來,“又不是我想姓徐的,更何況這么多年,我一直把你當親生父親一樣孝敬,沈商年跟沈明祈誰有我孝順啊?”
“是……你孝順……”沈敬德說,“所以我給你媽多留了一家酒莊。”
“就一家酒莊嗎?”
徐時鹿似乎是覺得荒唐,控制不住地站起來,說,“這么多年,只有我會一直想著你跟媽,我就算不是沈家的血脈,這么多年的真心實意,就換來一家酒莊嗎?”
“只有這些。”沈敬德平淡地看著他,“你的真心實意,只值這些錢。”
徐時鹿紅著眼眶看著他,睫毛黏在一塊。
沈敬德跟他對視,一雙眼睛污濁卻又顯得清澈,他慢慢道:“現在這個世界,真心實意最不值錢,公司里的實習生每一個都比你努力,比你真心實意,可他們的工資加在一起都沒有酒莊一天的利益多。”
“你還想怎么樣?”
徐時鹿抽噎了一下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憑什么他們倆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公司的股份?”
沈敬德面無表情:“因為他們倆姓沈,是我的種。”
“這個世界,不公平才是常態。”
“行了,小鹿。”徐若顏拉住徐時鹿的手,沖著他使了個眼色,說,“快跟爸爸道歉。”
徐時鹿身體僵硬著,卻沒有說話。
“嘶……”
沈商年伸了個懶腰,看戲也看夠了,于是站起身,說,“我還有約會,先走了。”
沈敬德沖著他扔了個橘子,“趕緊滾。”
沈商年身輕如燕,立刻躲了過去,路過徐時鹿的時候,他眼尾一瞥,不帶情緒地看向徐時鹿。
這一眼,該怎么說呢。
沒有任何的負面情緒,非常非常平淡,像是看貓貓狗狗。
顯得徐時鹿多年的針鋒相對像個笑話。
徐時鹿頓時怒從心起:“你看什么看?”
沈商年嗤笑一聲:“敗家之犬。”
徐若顏都覺得刺耳難聽,“你怎么說話呢?”
她求助性地看向沈敬德。
沈敬德一蓋被子:“別看我,這孽種我現在管不了!”
徐若顏:“……”
沈商年吹了聲口哨,溜溜達達出去了。
明天應該能完結~(大概也許應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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