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之倦推開病房的門。
孫鶴煬一溜煙爬起來,立馬迎上去,“倦哥!”
陳之倦把手里打包的小籠包遞給他。
孫鶴煬拎著小籠包和粥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一邊撕筷子上的塑料,一邊跟躺在病床上裝可憐的沈商年說,“醫生說了,你今天一天最好都不要吃飯,吃什么吐什么,所以你現在看著我吃就好了。”
沈商年:“…………?”
他裹著毯子,跟個蠶蛹一樣,露出一張臉,可憐巴巴看著陳之倦。
陳之倦坐在旁邊的椅子上,靜靜看著他。
沈商年一晚上都沒睡好,臉頰慘白,唇瓣干得起皮,眼睛下方的青黑明顯,“卷卷,我錯了,我昨天就應該聽你的話,少喝一點。”
陳之倦嗤了聲,“也就是疼了,你才知道認錯。”
好狠心的陳小卷。
沈商年扭頭看著孫鶴煬,“你吃完了嗎?吃完了趕緊回寢室補覺。”
“?”
孫鶴煬一腦門問號,“兄弟,我才吃了一個。”
“那你吃快點呀。”沈商年睜眼說瞎話,“你一晚上沒睡好,痛在我心,你趕緊回寢室睡覺。”
“真的嗎?”孫鶴煬受寵若驚。
“真的啊。”沈商年瘋狂點頭。
陳之倦沉默地看了孫鶴煬一眼。
孫鶴煬轉頭打了個噴嚏,揉揉鼻尖,“哪個缺德的背后詛咒他孫爺爺?”
在沈商年的催促,孫鶴煬五分鐘吃完早飯,打著哈欠回了寢室。
等孫鶴煬走后,病房里只剩他們兩個人。
沈商年扯開毯子,說,“我肚子疼。”
陳之倦瞥了一眼,他里面穿著睡衣,是一件純白短袖,布料看起來十分柔軟。
“疼就受著。”陳之倦說,“讓你喝那么多。”
沈商年譴責:“你好冷漠。”
他譴責完,又哼哼唧唧扯著陳之倦的衣角,說,“卷卷~我肚子疼,你給我揉一揉,揉揉就好了。”
陳之倦無動于衷看他幾秒,隨后冷臉洗內褲一般,伸手在他肚子上揉了揉。
昨天鼓起來的肚子,現在又收了回去,
觸感很軟,一戳就深陷下去。
沈商年看著他冷漠的表情,吸了一口氣,說,“不管用啊。”
“能管用才奇怪。”
陳之倦說,“這么大的人了,一點數沒有。”
他話是這么說著,可是手上的動作沒有停。
雖然不管用,但是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,只能輕輕地揉著沈商年的肚子。
沈商年試圖跟他講道理,“我身體一直都很好,這次肯定是意外。”
“等你得胃炎了就不是意外了。”陳之倦說。
“惡毒,太惡毒了。”沈商年搖頭晃腦。
好你個陳小卷,竟然這么冷漠。
活該現在沒有老婆。
“我要是真惡毒,我現在就回學校了,讓你一個人在這里疼。”陳之倦眉心蹙起。
“可是你這樣揉不管用啊。”沈商年握住他的手。
沈商年的手有些冰涼,碰到陳之倦的手背時,他反應很大地縮回了手。
“……”
沈商年吃驚地看著陳之倦通紅的耳垂。
不是吧,這么純情?
“不,不管用就不揉了。”陳之倦勉強保持住鎮定。
不行,得揉,要換一個方式揉。沈商年堅持道。
“……還能有什么方式?”陳之倦明顯有點茫然。
“陳卷卷,你真笨。”沈商年嘆了口氣,說,“我現在教你一次,不收學費。”
沈商年一手抓住他的手,另一只手掀開自己的睡衣,他牽著陳之倦的手,往自己肚子上一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