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陳之倦久久沒動。
沈商年皺了皺眉，問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沒，沒什么。”陳之倦直起身，表情恢復了正常，“就是有點暈。”
沈商年：“要不別去了吧……”
陳之倦抓住了他的手，“真的沒事，走吧。”
沈商年愣了一下，他低頭看了一眼陳之倦的手。
只牽了他的指尖，像是很小心，甚至不敢多碰一些地方。
沈商年反握住他的手，牽得特別結實，特別緊。
“走吧。”沈商年說。
“好。”
陳之倦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。
如果牽手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，那么沈商年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。
半路上，陳之倦接到了陳慎的電話。
“喂？”
陳慎咳了一聲：“親愛的弟弟，麻煩帶兩份早餐上來。”
陳之倦還沒來得及說話，沈商年警惕地看過來，說：“別給他帶。”
陳慎嘖了一聲：“小崽子，又開始忘本了是吧？”
沈商年單手握著方向盤，搶走陳之倦手里的手機，跟陳慎互嗆：“好不容易放一天假，我們倆這是看在夢甜姐的面子上，才來幫忙的，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"什么叫得寸進尺？"陳慎說，“給你跑路費。”
沈商年：“先說說是什么，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你。”
陳慎說：“你們公司新投資那部電影不是缺資金嗎？缺多少我給你補多少。”
“陳總太客氣了。”沈商年語調都變了，“陳總想吃什么啊？”
陳慎：“我都行，我老婆要喝豆漿吃奶黃包。”
“馬上到。”
沈商年掛斷了電話。
前方恰好紅燈，他停住車，側頭正準備把手機還給陳卷卷。
結果這人愣愣地看著他。
沈商年眉梢輕挑：“怎么了？”
陳之倦接過手機，笑了笑，說：“被你帥到了。”
沈商年得意地翹起嘴角，“嗷~”
陳慎跟林夢甜的婚房在市中心，離兩人上班的地點都挺近的。
來開門的是林夢甜，她穿著一件挺休閑的連衣裙，扎著低丸子頭，笑容滿面：“來啦？”
“嗯吶。”沈商年進去換鞋。
陳之倦順勢把手里的早餐遞給林夢甜。
陳慎正坐在沙發上包喜糖，整個茶幾上擺滿了各種糖果，他招了招手，“過來吧，我的兩個小寶貝。”
沈商年站在茶幾邊上看了一眼，隨手拿起一塊巧克力，兩三下拆開袋子，塞進嘴里，含糊道：“為什么不找人裝？”
“自己親手裝更有誠意。”陳慎說，“月神會庇佑我跟你嫂子甜甜蜜蜜，長長久久，百年好合的。”
沈商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只感覺這巧克力還挺好吃的，于是又拆了一個。
陳慎簡單地示范了一遍，說：“就這么裝，懂了嗎？”
沈商年：“懂了。”
陳之倦點點頭，沒有說話。
沈商年還能勉強糊弄過去，陳慎這人鬼精鬼精的，能少說話還是少說一點比較好。
陳慎又裝了一包，狐疑地扭過頭，看著陳之倦。
陳之倦正在裝喜糖，他低著頭，眼皮輕輕一跳。
“怎么了？”
陳慎：“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少？”
林夢甜咬著奶黃包過來了，“小卷不是一直都挺話少的嗎？”
“不一樣。”陳慎說，“今天直接成啞巴了。”